見過那麼多明星啊,多牛逼。誰稀罕看咱倆啊。”
費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走到路路背後猛的一推,把路路抵在牆上就開始親,動作蠻橫語氣卻溫柔。
“路柯桐,你是不是又欠收拾。”
到蘇州的當天就要一起吃飯,酒店都沒來得及辦入住手續,用汪昊延的話說就是都沒有喘熄的機會,考完數學就考理綜似的。
“你別緊張,我奶奶特好,特慈祥。”
“那你爸呢?”
“嗬嗬。”
嗬什麼……汪昊延算是理解了當初簡辛去他家的感覺,仿佛身家生命都擱這兒了,還害怕人家不要。
簡溢秋和老太太已經在餐廳等了,隻上了一壺熱茶,簡辛在前麵推門進去,汪昊延跟在後麵。進去後汪昊延深吸口氣,痛快地喊了聲:“奶奶,爸!”
簡溢秋一愣,表情不知道是笑笑還是繃著。簡辛提醒道:“爸,叫你呢。”
還沒答話,從包間小廳裏跑出兩個小孩兒,都喊簡辛叔叔,是他侄子侄女。侄子虎頭虎腦的,看著汪昊延說:“我見過他,我同桌水瓶上有他的貼畫。”
簡辛把侄子抱起來:“叫汪叔叔,汪叔叔小學生粉絲挺多呀。”
汪昊延陪著簡溢秋和老太太談人生談理想,交代自我抱負和對未來的規劃。簡辛就在邊上陪孩子們玩兒。
他心思沒離開過,一直注意著,等差不多了就悄悄對小侄女說了幾句話。小侄女聽完跑過去,說:“叔叔喝茶。”
汪昊延去拿茶壺,然後發現簡溢秋和老太太的茶杯是滿的,一口沒動過。他給自己倒上,然後端起衝老太太說:“奶奶,先敬您。”
敬完再倒滿敬簡溢秋,簡辛在邊上看著,心裏酸酸漲漲的,無比溫暖。
吃完飯倆人各抱一個,小侄女輕,汪昊延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拎東西。到了家裏,人一多就顯得有些擠,老太太說:“本來你大伯二伯他們都要來,我沒讓,小汪頭一回來,咱這兒圍那麼多人像什麼樣子。不過這倆孩子放假了,就來家裏陪我住幾天。”
小侄女抱著汪昊延脖子不撒手,問:“汪叔叔,你喜歡我還是喜歡他?”
侄子吃著蘋果也中槍,略略略著就回臥室鬧騰去了。汪昊延掂掂她,反問道:“那你覺得叔叔帥還是我帥?”
“都帥。”
“那我都喜歡。”
小侄女咯咯一笑,覺得真有道理。簡辛從另一個房間出來,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對汪昊延說:“我爸叫你進去討論學術性問題。”
簡溢秋上一次和汪昊延見麵還是在西棉裏,對方冷靜地叮囑自己照顧簡辛,現在一見,好像又覺得到底是個晚輩,也會緊張和無措。
“簡辛比以前開朗多了,我知道和你有關,總之很感謝你。”
汪昊延卻沒多高興,他認真地問:“那簡辛之前是什麼樣?我是說在蘇州這些年。”
簡溢秋歎息一聲:“他那時候很懂事,也很聽話。但是幾乎不跟我們交流,也很少看見他笑。開始的一兩年我隻當他還不習慣,結果六七年過去,他一直是那樣。”
汪昊延嘴唇微動:“他不快樂了那麼久。”
那些年月裏他們錯失彼此,他機械地開工上戲,各地跑,簡辛獨自念書求學。好在緣分和情分深淺如一,再給了他們機會。
侄子鬧累了,已經仰在床上呼呼大睡。簡辛抱著小侄女坐在書桌前,看小侄女寫作業。汪昊延輕輕推門進來,站在旁邊衝簡辛溫柔地笑。
“叔叔,我就差默寫古詩了,他還差好多呢。”
“這麼厲害啊,”簡辛把本子幫她擺好,側頭看著說:“寫吧,寫完洗臉睡覺。”
小侄女下筆,題目剛寫了倆字就不會了,求助道:“登黃鶴樓的鶴怎麼寫呀?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