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大爺我好欺負?
黃昏時分,不管王老禦醫該來不該來,他最終還是來到了太子府,人家是奉皇帝的命令前來給太子看病,誰也不能攔著。蕭天宇也趁這個當口,拄著拐杖奔出寢殿,令李小瑁和書蘭始料不及,要把蕭天宇拉回來已經不可能了,禦醫老王已經來了。蕭天宇坐到花園中,把拐杖瀟灑一扔,對李小瑁和書蘭說:“趕緊的,藏起來吧!還有,給我拿一條毯子,順便弄點化妝品。哦,化妝品你們不懂,就是胭脂水粉腮紅之類的。”
“你要這東西幹嘛?”書蘭皺著眉問,男人要胭脂水粉,腦袋沒被打壞吧!
“你希望有人看到我現在這張臉麼?”蕭天宇指著眼角已經很淡的青色的瘀傷道,“就算你希望,我還不願意呢,形象,形象問題!懂否?廢話少說,快去拿!”
書蘭微愣,忽然如夢方醒的長長的“哦”了一聲,小跑去回屋拿毯子拿化妝品,李小瑁則把拐杖藏到花叢中。
在一個非常恰當的時刻,一個小太監領著王老禦醫進入蕭天宇的視野。蕭天宇故作深沉,問:“天空為什麼不藍?朱砂為什麼不紅?墨為什麼不黑?人為什麼要死?”
一旁的書蘭和李小瑁額頭立時掉下三根黑線,這家夥腦袋被門夾了!
王老禦醫怔了怔,似有所感,走過來先拜過太子,“老臣拜見殿下千歲。”
蕭天宇的眼神有些飄渺,微微看了王老禦醫一眼,道:“先生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殿下。”王老禦醫站起來,準備給蕭天宇看病。
蕭天宇絲毫沒有要看病的意//
直到王老禦醫的身影在眾人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蕭天宇一下縮到床上擺一個“大”字,突然爆發驚天狂笑,把書蘭嚇了好一跳。
“噓,你小子別囂張!”公孫若羽捂住蕭天宇的嘴,見蕭天宇不在笑了,才跳下床,竄到窗戶邊,觀望外邊的形勢。
蕭天宇坐起來,檢查一下小腿上的木板夾,然後揚起一張綠色無公害的臉,笑道:“嘿嘿,我發現我的演技還真不錯,唉,當初為什麼沒有選表演係呢?”
書蘭鳳眼一橫,淡淡道:“聽不明白你說什麼!”然後走到公孫若羽身旁,柔聲道:“這次多虧有先生在,不然還真不知怎麼應付。”這態度與對蕭天宇完全是兩個極端。
“我們麵前的這個‘太子’也不錯,這胭脂擦得真好。”公孫若羽走到床邊,非常難得的以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蕭天宇則十分不屑:“切,誰願意把這破玩意兒往臉上抹?弄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猴屁股?嗬嗬!對啊,多麼形象貼切!公孫先生你說是麼?”書蘭一掃陰霾,掩嘴笑道。
公孫若羽很認真的點點頭,道:“嗯,的確很貼切。好了,書蘭,你去打盆水來讓‘太子’洗臉。”
書蘭道一聲“好”,便離開臥房。
蕭天宇躺在床上,準備睡個小覺,忽然間覺得背脊涼颼颼的,像是羊羔被老虎盯住的那種感覺。他翻個身,看見公孫若羽目如寒冰,那架勢跟鎖定獵物差不多。
“喂,你你你你想幹嘛?”蕭天宇戰戰兢兢,這妖孽男又要玩是麼花樣?
公孫若羽坐在小圓桌旁,給自己倒杯水,喝一口,慢慢問:“你說你要去顧山編著《文選》?”
“呃……這個嘛……是這麼回事,你看我不管是形象還是氣質,與傳說中的皇家風範都相差好大一截,老這麼閉門謝客,裝病不早朝也不是辦法,所以還是找個借口,與那些當官的離遠點。”
公孫若羽想了一會兒,點頭道:“你說得不無道理,借編著《文選》一事遠離官場是非,也算是個辦法。”
“對對對,我就是這麼想的。”蕭天宇嘴上這麼說,心裏可不這麼想——我隻想遠離你們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妖孽!
“你能這麼想,好,很好,非常好!”公孫若羽每說一個字,蕭天宇臉皮上的肉就跳一下,他說好,就一定非常不好。公孫若羽“啪”的放下茶杯,一步步走到床邊,蕭天宇隻想找個縫兒快鑽進去,公孫若羽一把抓起蕭天宇的衣襟,把他從床上提起來,狠狠道:“膽敢自作主張,我看你是嫌命長了。”
這時候,蕭天宇出奇的和公孫若羽硬著來,“蕭統的病好了嗎?如果沒有,就算我的命不長,你現在也舍不得我死。收起你這副嘴臉,少來威脅我!”
公孫若羽怒不可揭,眉毛都豎起來,直接把蕭天宇給扔地上。蕭天宇痛叫一聲,抱住傷腿,也發怒了,“對老子溫柔點,我這條腿長時間好不了,對你,對王茂,對你們的太子都沒好處。”
公孫若羽二話不說,一腳踩在蕭天宇的頭上,並且注意,沒有踩臉,因為這張臉還有用。“你現在的確很有用,我不會殺你,但並不代表我不敢拿你怎麼樣,我有千百種手段教你老實。你要不要試一試?”
蕭天宇咬緊牙不說話,不能硬著來,鬥不過這幫妖孽,必須采用曲線方針,必須淡定,要淡定!嗯,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