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現在在一輛開往機場的出租車上。”方箏回答“因該是想要逃到加拿大吧,我在出境人員記錄上查到她有半個小時後的航班。”
“麻煩。封鎖機場高速,把尹紅黎給我攔下來,出動鳯家的警衛隊也可以,順便通知那些因該知道這件事的人。”我眯起眼睛。
“不好意思。”方箏頓了一下“已經這麼做了。”
“嗯。”我輕輕點頭。
“小丫頭,你沒事吧!”她還是不放心,沉默許久以後這麼問我。
“沒事。”我打起精神,振作起來“我這裏還有右手戒指,鏡夜手上還有迅捷,他在手術室,我怎麼能倒下?”
“那就好。”方箏掛了電話。
我皺眉。尹紅黎會是因為什麼而故意作出這場車禍?
這個理由因該要讓她值得從加拿大跑回日本再跑回去。
她對我恨之入骨了麼?
迷迷糊糊在手術室外睡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挨過這麼十七個小時。
我撥了電話給須王家的第二宅邸,請他們的仆人為我送三餐,怕自己總是忘記吃。
第二天早晨九點,鏡夜的秘書小姐打電話來給我,告訴我有多少急件需要處理,問我鏡夜什麼時候能好。
“他什麼時候能好?我不知道。”我甚至連他什麼時候能醒都不知道“秘書小姐,請你過兩個小時把鏡夜今天的工作送到醫院來,我保證迅捷可以正常運轉。”
她似乎愣了一下,然後答應。
然後,我以夜歌的身份進入迅捷,將總裁該做的事情在病房外處理的妥妥當當。
我從沒發現自己這麼堅強。
-37-
看到他醒的時候,我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每天進補,我想他恢複的夠神速了。
“尹紅黎你準備怎麼處理?”方箏問我。
“送到警察局。”我低頭看文件。
“就這樣?”方箏不可置信的看我,大概以為我會好好的折磨尹紅黎。
“你覺得她因該被關多久?”我簽下名字,換另一本文件夾。
“一……一年?”她聽著我冰涼的口吻。
“嗯?”我停下手裏的筆。
“咳,我是說……十一年?”大概發現我臉色不好。
“我沒聽清楚,請你再說一次。”我微笑說,眼睛看著她。
方箏渾身一僵,尷尬的幹笑起來。
“我開玩笑的,開玩笑。”她搖著手,突然麵部一整,表情嚴肅地看著我,“我是說當然要關上一輩子。”
“很好。”我點頭,繼續批示文件。
方箏搖頭看我,然後幫我搞定尹紅黎的事。
置於尹紅黎做這件事的出發點,我已經不想去追究了。
動用了一切力量,我不讓尹家人再踏出加拿大一步。半步都不可以!
“澈,我已經在醫院住了一個月了。”鏡夜無奈的看我。
“那又怎麼樣?”我把所有的文件夾交給前來拿走的秘書小姐,幫他削蘋果。
“所以,我的意思是……”他斟酌了半天。
“想出院啊。”我淡淡的看他一眼“不行,你還要靜養。”
“靜養是可以在家裏的好嗎?”他歎氣。
“不好。你給我住到完全康複,最好是能跑能跳。”我把蘋果遞給他。
他繼續無奈的歎氣。
“不要歎氣了,再兩個星期就好了。”我聽見他的歎氣,心也就猛抽一下。疼。
“找點事給我做。”他伸手。
我拍了下他的掌心“不好意思,你的工作已經全部完成了,現在的你可以看DVD,看雜誌。”
“澈……”他將我的名字用幾乎是歎息的氣音說出“你在生氣。”
標準的肯定句。
“沒有。”我搖頭,順便付贈一個絕美的笑容。
“你有。”他的黑瞳對上我的,仿佛看進我的靈魂深處。
“即使有又怎麼樣?”我撇開眼睛,躲開他的目光。
“別生氣。”他的手撫上我的頭發,安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