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扒她一次皮。
可這件事如今想來,卻有些古怪。
貌似這件事他也隻是道聽途說,並沒親耳聽到她這樣說。、
而後麵的事實也的確證明,對方壓根沒有這樣的想法。
歐陽宇回憶著以前關於這個女人流言的種種,其實很多流言,白顥不知道真假,他卻是知道一些情況。
比如這女人包養鮮肉,出軌的流言,大多數都是假的,很多時候因為詩詩的原因,他甚至還做了流言的推手。
他因為詩詩的原因,無疑是討厭這個女人的,但又拿她無可奈何,知道對方喜歡纏著白顥,卻也知道白顥對這個女人無感,通常讓白顥無感的人,他一定不會上心,所以從中推了一把,根本就是神不知鬼不覺。
可如今想來,他能做幕後的推手,未嚐別人就不能。
歐陽宇躺在病床上,睜著一雙瞳孔,腦海的記憶還定格在朱殷淡淡看著他的眼,以及毫不猶豫推出的那一掌。
嘴角慢慢地浮起諷笑,是他小看了此人。
玄學世家出來的女人,怎麼會沒有點手段,之前隻是被愛情蒙蔽了眼睛,所以才顯得草包。
隻可惜,他明白的太遲,一念之差,不僅葬送了歐陽家,連自己的前途也一片渺茫。
白顥……應該早就發現這女人的變化了吧,不然,態度不會那麼奇怪。
隻是……
歐陽宇有些扭曲的想著,他想和對方重修於好,恐怕不那麼容易了。
當歐陽宇還在病床上唏噓感歎時,卻不知道,歐陽家的風雨才剛開始。
先前歐陽家風光之時,仗著歐陽宇明麵上的勢,在商場上橫行霸道,手段狠辣,不給同行留一點活路。
且不說商場方上的,隻說他們私下得罪的人,就不知幾何。
如今歐陽家被分崩離析,眾人已經躍躍欲試,結果又傳來歐陽宇壓根就不是什麼商界巨賈,不過是明麵上的推手,真正的大佬另有其人時,一群人頓時坐不住了。
瞬時,有冤的抱冤,有仇的報仇。
且不說別人那關不好過,隻說,蘇簡那關,就夠歐陽家喝上一壺了。
才幾個星期下來,歐陽家的一大家子,已經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
最後,萬般無奈之下,曾經享受了一切富貴的歐陽家全部搬入了四九城有名的貧民窟。
至此,上流社會的人才不屑對付這已經爛到泥裏的一家子。
薑詩詩從來沒想到,再次見到那人時,竟然是這樣一番場景。
彼時,她隻是品牌服裝店的一名銷售員,而朱殷卻帶著一身矜貴踏入了此家店裏。
薑詩詩親眼看著朱殷推著朱家朱景之,帶著她的母親一步步向她靠近。
有一瞬間,她想躲起來,不想被此人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她對這個人的感官很複雜,一方麵不喜對方對自己的糾纏,一方麵羨慕對方的肆無忌憚。
可是要說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倒還真是沒有。
薑詩詩握緊了手,最終到底還是硬著頭皮迎上前,用標準的笑容笑道:“歡迎光臨,請問貴客有什麼需要。”
說完話的一瞬間,呼吸一緊,她覺得以對方對自己的惡感,肯定要發作一方,搞不好,這份好不容易求來的工作,就此就要斷送了。
想到現在艱難的日子,薑詩詩心中一澀。
卻沒想到,朱殷並無任何異樣,對待她就像陌生人一般。
“這位是我母親,麻煩為她挑選一件合適的禮服。”
朱殷話落,手機鈴聲響起,對著薑詩詩點了點頭,便獨自走了出去。
薑詩詩心中的石頭頓時落了地,隻要這位大小姐不找她的麻煩就好,以前有歐陽家在,她尚且不敢和這位大小姐正麵對上,如今地位天差地別,更是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