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沒有再露過麵。
洛斯年在微信上問過他身體怎麼樣,他告訴她,出了點問題,可能最近都沒辦法和她見麵。
剛開始還會回她的消息,漸漸的消息就越來越少,最近一個禮拜,她已經再也沒有收到過對方的任何一條回複。
這種睡完人就消失的情況,怎麼看這麼像是拔。無情的渣男,要不是之前微信上還有聯係,又托關係幫他,特助也時不時到她這來跑一趟,而且最近才徹底沒聯係,再加上對他平時作風為人的了解,知道他才不會是那種吃起來甜,吐出來卻全是渣的甘蔗男。
徹底失去聯絡後的第八天,陸總裁的特助在今天又過來了,是因為她的公司與盛世之間的一些合作,洛斯年正和他在辦公室裏商談。
商談到尾聲以後,特助的語氣突然轉變,是那種從工作上公事公辦的理性滿滿語氣突然切換到私人感情方麵比較感性的語氣。
“洛總,我們陸總他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希望你能原諒他這段時間的不告而別,小時候的事情,陸總已經想起來了,隻是想起來後他的情況不太好,已經被送去隔離治療了,但據我所知情況是在好轉的,您不用太擔心,隻是可能有一段時間都不能和您見麵,陸總讓我瞞著你,但我實在是忍不住,洛總,您能,等他回來嗎?”
“您和陸總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裏,這些年除了您,陸總他從來沒有喜歡過誰,也從來沒有和誰走的那麼近過,您是唯一一個……”特助還打算再繼續說的時候,聲音卻被打斷了,他聽見洛斯年張口說道,“好,我知道了,我等他。”
送走特助後,洛斯年想了想,拿出手機,翻到陸尚瑾的微信,給他發了一則消息——
“我等你。”我等你康複回來,重新回到我身邊的那一天。
原來,他已經都想起來了,洛斯年仔細回想那天,才想起,原來那天夜裏,朦朧中滴落在臉上的液體,在她耳邊響起的似低語呢喃一般的那聲再見,不是夢,是木魚在向她告別。
陸尚瑾的記憶已經回來了,是不是木魚已經不再了,那個曾經扛下了幼年時的陸尚瑾承受不起的記憶的木魚,那樣陪伴過她的人已經不在了……
洛斯年因此恍惚了幾日,腦海裏一會兒想起木魚一會兒又是陸尚瑾……幾日後才回過神來,其實也沒什麼好難過的,沒什麼……陸尚瑾和木魚,本來就是一個人不是嗎?其實他一直都是她的木魚哥哥。
沒有陸尚瑾在身邊,日子也還是要繼續的,愛情從來不是生活的全部,生活從來不是隻有愛情,還有親情還有友情還有事業和工作,還有……總會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們。
一年後。
洛斯年依舊住在原來的地方,隔壁的公寓保持著空蕩蕩的狀態。
這會兒還是早上,她剛從睡夢裏醒來,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想喝杯水,卻發現水壺空了,慢吞吞的爬起來,去客廳用電熱水壺接了水燒起來,腦袋裏還混混沌沌的,坐下來發了一會兒呆。
“叮咚——”門鈴聲突然響起來,把洛斯年從神遊的狀態拉回來,“是我的小秘書嗎?因為公司的事情來找我?”她在心裏這麼想著,同時踢踏著拖鞋走到門口,伸手把門打開。
打開門見到的卻不是唐甜甜,噢,對,就是大學的時候和她表白過的唐甜甜,她現在在她的公司作為她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