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
拿著名冊的管理像往常一樣,沿著長長的鐵柵欄查看‘犯人’是否回到了牢房。這裏是位於一個混亂城市的中心建築,裏麵收押著精神病,沒有合法身份的偷渡者以及異教徒的信仰者,甚至一些街頭的孤兒,在食不果腹之後,也會選擇找個方法進到這裏麵來。這裏簡直就是為了體現這個混亂城市而建立的巨大收容所。這裏麵關著的人中,白種人居多,偶爾混進一些亞裔。管理這片區域的就是一個亞裔,個子算不上矮,但比起這個地方關押的高大白人,就顯得有點太‘嬌小’了一些。管理的製服穿在他身上,總有一種寬大的感覺,再加上漆黑發亮的皮帶束的太緊,顯得他腰身纖細,臀部也格外挺翹。
被點到名的白人男子走到鐵柵欄麵前,笑著將手從柵欄的縫隙裏伸出去,“嗨,溫,查完牢房有空嗎?”
被叫溫的亞裔管理往後退了一步,避開那伸出來想要抓他胳膊的手,淡色的眉也有些厭惡的擰了起來,“查完我還有別的事。”
“有比和我做‘朋友’還重要嗎。”暗示性十足的,高大的白人男子用手抓了一下自己褲子。
管理這一次直接無視了他,在名冊上畫了一個勾,就繼續往前走去了。
然後到了第二個房間,裏麵的男子又在重複這個‘做朋友’的邀請。等到查完整排房間,已經不知道被問了多少次了。年輕的管理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事實上,他在兩天前才穿越到這具身體上的,這具身體的原主,就是死在一個‘朋友’的床上,他過來的時候,那個俄國佬正躺在他的身旁。
然後他花了一天時間,就了解到了原主的生平和愛好——名字叫溫的管理,十九歲亞裔,長的可愛清秀,之所以跑來這裏做管理,是因為他是個基佬,還喜歡和一堆男人做‘朋友’,當然,是非常單純的肉體朋友,這裏關押的男人,基本一半以上都和他做過朋友。然而他在沒穿越到這具身體之前,性別男,愛好女,俗稱,直男。
在花了一天接受新身份之後,他就決定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斷絕關係,好好的做一個正直的管理。
在他準備拿名冊交差的時候,忽然傳來警報聲,因為這棟建築的原址是監獄,所以這裏的大部分設施,都是仿照原來的監獄所建造。溫饒花了兩秒鍾判斷了一下方位,然後拿起專門為他這種管理配備的,用來防身的電擊棍往警報發出的操場跑去。等他跑到之後,出現騷亂的地方已經被安撫下來了——二十幾個高大的白種男子,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有兩個脖子上和大腿上,都被劃了一道血口子,而凶器就是一把磨利的叉子。
溫饒雖然才來兩天,但已經見識過三回這樣的情況了。他抬起頭,果然看到那一個被管理用槍抵著頭,舉起雙手的金發男子。
又是他!
相信不是溫饒,而是所有管理心中都是這麼一個念頭。從這個黑幫頭目被關押進這裏之後,有事沒事都會發生□□。
那個脖子被叉子插進去的男人,差點頸動脈都被戳破,按著汩汩流血的脖子,在地上打滾,最後被趕來的醫生接走了。而還有一堆,被打的頭破血流的男人癱在地上。舉著雙手的金發男子,隻是額頭上破了皮,血滑過他藍色的眼睛,在臉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紅色血跡,但他仍然是一臉傲慢的表情。
“這次又是怎麼回事。諾曼——”
諾曼,就是這個金發男子的名字。
“他們想要殺我。”
“殺你的動機呢?”
“你應該去問他們。”
一點有用信息都得不到的管理,氣的跳腳,但是又不敢對這個男子動手。要知道,他的身份目前是個謎,而這裏隻是個不怎麼正規的渣滓收容所,如果這次沒有足夠的證據把他移交到正規的機構中,從這裏出去,他報複起來誰也吃不消。這也是他近來頻繁滋事卻沒有被關禁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