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太子笑著摸摸弟弟的炸毛,“我弟真是厲害。”

時恒哼了一聲,放下手裏的遊記,問:“哥,今天怎麼就你在東宮,灝哥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太子挑眉一笑,“人家小姑娘還沒長大呢,你就想著討好未來的大舅子啦?”

時恒小臉爬上一層粉紅,瞪了一眼他哥,“淨瞎說。我是太久沒有見到灝哥,就問問。”

太子搖了搖扇子,歎氣道:“宮裏有那麼位糟心的公主,你覺得灝哥兒還會常常出入東宮麼?”

時恒眼睛閃過一絲濃濃的厭惡,“換做是我,定會給那不知羞恥的女人些顏色看看。”

“你也說了如果換做是你,”太子說:“灝哥兒為人爾雅溫文,別說是公主,就算時英是個普通女子,他也做不到對一個弱女子下手。”

“難道就讓那不要臉的女人一直這麼糾纏下去?”

太子笑得別有深意,“糾纏?我看時英現在怕是已經自顧不暇了。”

時恒疑惑地看著太子,“為什麼?”見她哥隻是笑而不語,時恒皺眉道:“哥你今天咋回事啊?怎麼這麼愛賣關子。”

太子看向時恒,“時英這段時間都不愛出殿門,我打聽到她好像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症。”太子幸災樂禍道:“真是倒黴催的,不過話說回來,不僅時英,這些時日,我瞧著端妃母族近來都有些倒黴。不僅族內子侄在煙花之地因拈酸吃醋與人大打出手被抓,端妃的嫡親大哥也被政敵參了好幾本。”

“這算什麼倒黴,”時恒嗤笑道:“那張家子侄無甚出息,那張家的當家人不也隻是靠著祖上積德在朝中有一席之地。都是些酒囊飯袋,這種家族倒了都是應該。”

太子點頭,“不過,這些事情都集中在一塊兒就引人深思,可我讓暗處的人去查,竟毫無頭緒。”

時恒抬了抬眼皮,“那就是他們做了缺德的事,遭報應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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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

一身著深藍色宮裝的美婦手捧著一盅精致的黃色罐子走上前,“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皇帝手掌支著腦袋,聞言淡淡地看了美婦一眼,“端妃,你怎麼來了?”

端妃柔媚一笑,上前,“妾身聽說陛下這幾日通宵達旦地批閱奏折,擔憂陛下的身子,遂想著親自做一些羹湯。妾身特意加了巴戟與黑豆,陛下嚐嚐,味道可好?”

皇帝眼睛在黑乎乎的湯藥上停頓了片刻,什麼補身的湯藥,這明明是補腎的。皇帝似笑非笑地看著端妃,“端妃有心了。”

皇帝就著端妃的手飲下湯水,薄唇還無意間碰到柔嫩的如蔥根般的手指。

端妃麵上適宜地飛上一層粉紅,媚眼如絲地看了看皇帝,“陛下……”

皇帝看著手上的奏折,隨口嗯了一聲。

端妃一頓,抿了抿唇,“陛下這幾日都在批閱奏折,真是操勞了。”

皇帝抬了抬眼,不想再與她虛與委蛇,說:“是啊,張侍郎教育子侄無方,縱容子侄在煙花場所鬥毆,竟還傷了大理寺少卿的孫子。朕這龍案上收到參他的本子能碼成一摞。”皇帝捏了捏眉頭,“就光處理這些事朕就忙得焦頭爛額。”

端妃麵上一白,立即跪下,“陛下,臣妾的哥哥老實本分,雖說沒有大的功勞……”

“得了,”皇帝沒讓端妃往下說:“張侍郎什麼性子朕豈會不知?不過張侍郎族中子侄打傷人那麼多眼睛盯著,為平複民怨,朕也要做出表示才是。”

端妃抬起頭,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