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兩?”

辛夷點頭。

這下不僅時恒震驚,就連太子也不淡定了,“這東西就五十兩?一株?”

“是啊。這是我爹從很遠很偏的地方找到它的祖宗,然後經過繁育才有的它,世上獨一家,當然貴了。”

時恒轉過頭看著太子,當機立斷,“哥,我想種藥材!”

太子抬頭望天,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辛夷把花盆小心地放到太陽最充足的地方,問:“對了,哥哥你們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裏了?”

“哦,你不說差點忘了。今日皇後娘娘特意給我和太子一個休假,我就回來了。還有另外一件事。”

太子手指抵著死活要鬧著種地的時恒的額頭,接過話頭,“另外一件事便是下月的春獵,安平侯府與汝陽侯府都邀請在列,我們先行一步,來通知你。”

“春獵?”

時恒手沒太子的長,鬧了一會兒也進不了太子的身,見親哥不搭理自己也不自取其辱了,說:“每隔三年,皇家獵場就會打開,父皇就會帶著我們和一些大臣去打獵。還有比賽,誰打的獵物最多最大,就會獲得一個獎勵。”

“每次春獵的獎勵都挺豐厚的,我記得上次是一把白澤紋金底彎月大刀。”太子說。

“那刀可是前朝的大將軍的心愛之物,”時恒可惜道:“可惜我當初才不過五歲,沒有一力與他們爭,不然那東西就是我的了。今年我定要拔得頭籌。”

他父皇那麼摳唆,三年一遇的大方,不管這次獎勵是什麼他都要拿下來。

辛夷淡淡地看著握拳的時恒,“可你現在也才八歲,參加這種比賽的都是青年才俊,你這小身板如何拿得頭籌。”

“這不必擔心,這場比賽限定在十九周歲以下,還有分組,”辛灝說:“所以,這場比賽若要奪冠也是有可能的。”

“哼哼,我們組隊吧,幹他們!”辛夷眼睛刷地就亮了。

太子坐到辛灝旁邊,輕聲說:“為什麼我們的弟、妹都這麼的……貪財。”

‘財’字那音節還未吐清晰,就被辛灝給瞪了。太子話頭一轉,笑道:“福妹這麼仗義,當然會幫助阿恒奪得頭籌。哈哈。”

春獵,在先帝在時,一般是一年一次,可當今登基之後說每年春獵耗用巨大,損失的都是民脂民膏,便把一年一度改為了三年一度。

皇家獵場可真不愧對它冠以皇家的名頭,地方大就不說了,這浩瀚幽深的林海便讓辛夷目不暇接了。

坐著馬車搖搖晃晃不知多久,終於到達了一塊平坦的草地。

雖然皇帝不喜驕奢,但三年才有一次的春獵禮部也在皇帝承受的邊緣試探,終於給弄出了個華麗莊嚴的場子。

在這裏就不能做馬車了,辛夷迷瞪著眼被爹抱下車。

靠在爹懷裏昏昏欲睡的辛夷,看著眼前的高台就醒了。雖然並不富麗堂皇,卻處處透著莊重與威嚴。看來禮部為了給皇帝整體麵,是真的用了心的。

高台上皇帝正襟危坐,身穿明黃色繡龍翟紋常服,披著玄青金龍大氅,襯得他更加俊朗不凡。

皇後與皇帝比鄰而坐,皇後身子不太好,就算有辛柳幫著調養撿回一條命,但也極其畏寒。下首的淑妃穿的都是初春的新款,皇後卻還穿著冬季的襖裙。

辛柳帶著妻兒與皇帝見禮。

“真是好久未見到辛神醫了,”坐在淑妃下首的宸妃抿唇淺笑道:“先前還未與辛神醫道謝,若不是你,本宮恐怕早已被某些人給氣得難產沒了。”說著眼睛瞟了一眼在座一位妃嬪。

辛夷順著望去,就見那是一名綠色長裙的美貌女子,她覺得這女子好像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