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性子藏不住事,月露已經收住了笑容變回正經模樣,她隻能緊咬著嘴唇,肚子還在一頓一頓地抽抽。
辛夷:“行了行了,你要笑就笑吧,別把人給憋出病來。”
月桂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不再笑了,捂著肚子說:“好了,小姐,我這次不笑了。”
辛夷又默默地轉過頭,擺弄手底下的藥材。
唉,她當初怎麼就腦子一發熱就想著跟他爹走上學醫這條不歸路的?
實現自我價值,也不一定非要學醫啊。
現在好了,每天除了要完成程先生的功課還要應付她爹留下來的作業。
也不知道程先生這段時間是怎麼了,一聽說她要學習醫術,給她布置的功課翻了兩倍!∞思∞兔∞在∞線∞閱∞讀∞
每天從卯時學到子時,從每天隻管吃的小胖墩淪為學醫的小泥巴,真的就僅是一晚上的事兒。
她覺得自己的頭發真的岌岌可危了。
別管什麼星辰大海、夢與遠方,沒有頭發,什麼都不好說!
辛夷憤憤地拿起一把小鐵鍬,也不知道她爹是在拿到這把鐵鍬的,竟完美地契合她五歲的手。
辛柳走進院子看到就是她的胖閨女兒拿著小鐵鍬一下一下地砸著地,胖臉緊繃繃的,仿佛那地就是她的殺父仇人。
“我們福妹這是在幹嘛啊?”辛柳含笑地走過來。
“老爺安好。”月露和月桂直起身退到一邊行禮。
辛柳揮揮手,讓這兩人不必多禮,走到辛夷跟前。
辛夷舉起沾滿泥土的小鐵鍬,白嫩的小臉已經是隻大花貓。
辛夷麵無表情,“爹你說我在幹嘛?”
辛柳想抱起小姑娘,可見她裙子上都是泥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白衣,放下了手。
辛夷眼尖,怎麼可能沒看見她爹的小動作,小臉一沉。
這是嫌棄她埋汰了啊。
小姑娘氣得嗷嗚一聲竄的兩丈高,還沾著泥巴的手直直地打在她爹的腿上,他爹雪緞長衫一下子就多了兩朵小梅花。
辛柳嫌棄地用手帕給辛夷擦了擦手,“哎呀,這是哪家的小花貓啊,看著這埋汰的。”
辛夷癟了癟嘴,“不是您讓我把您的心愛藥材給移栽到花盆裏的麼。”
辛夷這輩子嬌生慣養得細皮嫩肉,剛剛耍那小鐵鍬可是耍得虎虎生風,於是肉手上有了幾道口子都不知道。
辛柳嘟嘴吹了吹傷口,心疼道:“看你這手,這些紅條子在你這手上跟棋盤似的。”
“那您要下棋麼?”
辛柳笑著睨了閨女一眼,刮了刮她挺翹的小鼻子,“瞧你這嘴貧的。”
“這都是你移栽的草藥?”辛柳長眉一蹙,“珠子參喜歡陰冷潮濕的地方,你這土太幹了,照你這麼種下去,不出一月我這參就沒了。”
處理好手上的傷口,辛夷背著兩隻手踱著步走到她爹的身後,像隻鵝似的伸長著自己的脖子看著辛柳的動作。
辛柳仔細小心地換了泥土,用澆花壺灑了水,看了看辛夷。
動作一頓,辛柳:“我怎麼覺得你這姿勢有點奇怪。”
辛夷仍然伸著短脖子,“不對嗎?我覺得挺好的。”
見她爹看著自己,辛夷催促著說:“看我幹什麼呀,快些做呀,您這土還沒填上去呢。”
辛柳手搭在膝上,身上早已不是幹淨整潔,卻更有一番逍遙灑脫。
“福妹,你是想讓為父幫你把剩下的都做完,你就不用做了吧?”
被戳破打算,辛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