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自己,臉上沒有半分變化。隻是在紫煙接過端著瓷盅的盤子時,手有一瞬的不情願。
“你走吧。”宸妃下逐客令。
紫煙擋住宸妃近乎冷漠的眼神,輕聲對時堇說:“殿下,殿下快些回吧,今日您也累著了,回去好好休息。”
時堇點點頭,輕輕地看了一眼宸妃,“兒臣告退。”
三皇子衣服還沒換便衝進了大殿,與時堇擦身而過。
“三哥。”時堇溫順地行了個禮。
三皇子目不斜視地走過去,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三皇子一進殿看見的便是滿目瘡痍,想到今日母妃的才失去了一個兒子,三皇子聰明地忽略了過去。
就跟忽略他妹妹臉上鮮紅的巴掌印一樣得心應手。
“母妃,兒子給請安。”說著便要跪下去。
宸妃對兒子可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更何況今天辛柳可跟她說了她以後再孕的機會微乎其微。
這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兒子了。
“別跪了,免禮吧。”
三皇子膝蓋還未彎下去便被扶了起來。
三皇子走到宸妃床榻跟前坐下,“母妃,您現在需要靜養。”
宸妃果然露出欣慰的表情,摸了摸三皇子柔順的頭發,“還是吾兒關心為娘。”
“母妃,”三皇子看著宸妃蒼白的臉色,微微一頓,遲疑地問:“母親您的身子可還好?”
宸妃摸著已經沒有生命的肚子,有些怔忪,沉默了半響,宸妃抬起頭,說:“吾兒放心,為娘定會養好身子的,這後宮人心叵測,她們現在怕是巴不得我失寵呢。”
“哼,”宸妃得意滿滿,“皇上還不是照樣寵我,你不是沒看見今天皇後那模樣,笑死我了。”
就算她的計劃落空,皇後逃過一劫又如何,皇上站在她這一邊,她就是真理。
三皇子鬆了一口氣,他清楚地明白自己與其他兄弟不同,他們就算不得父皇的寵愛,但母族強勢根本不用愁以後。而他的母族僅是個三流世家,別說當助力吧,他都要堤防著別被那家子吸血蟲盯上。
“母妃,你對父皇情比金堅,父皇知道的。”
宸妃矜持優雅地將眼前的亂發往耳後撥了撥,然後手停頓下來,扭頭看著三皇子,“今天辛家的小丫頭進宮了,你可去找她了?”
說起這個,三皇子便無奈地說:“母妃,今日您……弟弟才走,關雎宮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今日出去不是授人以柄麼!”
宸妃顧不得隱隱作痛的身子,猛地一拍床沿,“你懂什麼!都怪你妹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能讓辛家丫頭做你妹妹的伴讀,自那回以後,皇後就把那丫頭藏得死死的,我就是想進去見她一麵都不行。”
宸妃看著三皇子,“話說回來,你今日見著那丫頭了?”
三皇子點點頭,“五弟在,沒說兩句便分開了。”
想起這個,三皇子也覺得麵上無光,“五弟實在太無力,今日在外人麵前,他說今日您才失去一個孩子,我這個做兒子非但不陪伴在您左右,還出去跑馬,不仁不義。”
“這五皇子果真跟他娘一樣多管閑事。”宸妃跟著一起憤慨。
“兒啊,”宸妃拉住三皇子的手,說:“且忍忍吧,等你贏得了那丫頭的心,讓她做了你的正妃,你就離那個位置更近了。”
三皇子似乎看不上辛夷,蹙眉說:“母妃,那丫頭不學無術,舉止粗俗,怎可做我的正妃?”
“嘿,”宸妃輕輕拍了一下三皇子放在膝蓋上的手,說:“母妃讓她做你的正妃並不是看上那丫頭,而是她後麵的汝陽侯府和安平侯。”
宸妃拉著三皇子的手,苦口婆心道:“汝陽侯當家的老太太是她的親祖母,汝陽侯與她父親雖是繼兄弟,但感情甚好。而安平侯更是她的母親,安平侯掌握16萬大軍,更別說她的父親可是連你父皇也要給三分麵子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