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電話,打給田星陽道:“星陽兄,把我盯一個身份證,如果有機場登機信息,麻煩把航班號發給我。”
田星陽答應下來。我合上手機,閉目養神。私人飛機的好處之一,就是可以隨時撥打電話,不必遵守民航法那些已經過時的規定。
落地之前,田星陽已經打來電話,說這個身份證已經買了後天下午四點二十五分從銅仁到西安的機票,航班號是天津航空GS7506,在貴陽轉機,晚上八點五十分到西安。
我謝過田星陽,掛斷了電話。
抵達西安之後,我馬上開始一係列準備工作,務求萬無一失。穀米派給我的助手林瓏果然十分幹練,辦事相當麻利。不過我交給她的活實在太多,即使有我的雄厚資金在後麵支持,她前期也做了一些鋪墊工作,但也夠讓她忙得腳不沾地了。
我則獨自去找穀米,了解過她在渭河邊的別墅裏發生的詭異事件之後,我仔細查勘了現場,笑著對她說了一番話,她聽後立刻愁容盡消,連聲向我道謝,非要留我吃飯。我連道不用,小事一樁,你發動了那麼多人脈關係幫我,已經是很大的麵子了。
這種我順手解決的小事,如果寫出來,怕是也能出一本偵探事件薄了。但在這裏,我們先略去不提罷。
第二天、第三天我和林瓏忙著安排各種事情,忙了整整兩天。到了第三天傍晚五點,我先找了個影樓,上了些妝。化妝師對我的要求極其不解,怎麼會有人把自己越畫越醜的。
化了妝,我便帶著三個人三輛車從西安出發,奔赴鹹陽機場。讓其中兩個人分別停車在機場高速的入口和出口處,另一輛車把我送到機場,停在地下車庫的出口附近。我用假胡子和墨鏡把自己偽裝起來,等待陳子奇大駕光臨。
九點二十分,陳子奇帶著陳敘霖、王永順,施施然從出口走來,王三天並沒有跟著。我在人群裏左閃右避,一邊躲著他們的視線,一邊緊隨其後,他們沒認出我。他們手上沒有帶多少東西,想必是那些青銅劍、銅盤之類的東西,也不方便通過安檢、帶上飛機,隻能走其他途徑。
他們很快地走到了停車場,上了一輛中巴車。我看得分明,馬上通知在停車場等候的人,讓他跟上。自己則跳上一輛即將啟動的機場大巴,慢悠悠地向西安市區晃去。
臨近機場高速入口處,我的人兀自開著車超過去,另一個早就等在高速入口的人繼續跟蹤。整個高速上出口很多,兩輛車輪換跟蹤著,不斷變換位置,不虞被陳子奇發現。
機場高速的支路出口很多,安排兩輛車才能萬無一失。陳子奇的車還是直接從通往西安市區的出口,出了機場高速。這時第三個等在高速出口的人立刻跟上,三輛車交替著,不斷向我彙報情況。看陳子奇的路線,卻是不打算進市區,而是在環線上打了個圈,往剛改造完工不久的西安南站方向駛去。
我讓其中一個人轉到機場大巴終點站接上我,一路加速,連闖紅燈,向著西安南站趕去。跟蹤陳子奇的人說,又有一輛中巴車,中途跟上了陳子奇的那輛車,看起來裏麵隻有個司機,座位都是空的。
陳子奇果然心思縝密,算無遺策。他讓王永順回湘西老家收購單質硫礦石,有了消息便馬上趕往,同時讓他手下的人坐火車向西安集中。看這架勢,隻怕他此次帶來的幫手,不在少數。
這個家夥,得到了全部五件寶物之後,誌得意滿,看來已經複活秦始皇一事,在他看來絕對是唾手可得。
到了西安南站,我已經跟上了陳子奇,他的兩輛中巴車在離火車站不遠的農戶門口停了下來。很快,從屋裏呼呼啦啦走出來約摸十個人。夜色已沉,我離得又遠,看不真切。隱約間,裏麵有些穿全黑衣服的人,動作奇怪。我心裏一驚:陳子奇竟然帶來了一群活死人打手!
想起那天在金山島上,我們一群小夥伴遭遇這些打手時的情景。他們雖然速度不如達度拉的人,但是毫無痛感,除非是趙辰那種勢大力沉的飛腿,直接對他們施以分筋錯骨的傷害,否則還真是讓人頭痛。
但是,小夥伴們都已離我而去,此刻頓感寂寥。
更讓我驚訝的是:後麵出來的七、八個人,看那身手之快,絕對是達度拉組織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
陳子奇此前讓我和曹文雯去探尋達度拉組織在漕涇糧庫的老巢,幾個達度拉組織的人當場被我們斃了命。後來我又和朱峻軒、於柏勝一路追蹤,又在清真路的馬殺雞店幹掉了幾個家夥。由此看來,達度拉組織應該和陳子奇是對立的才對。
我一直以為,達度拉組織裏隻有那個青麵小胡子和陳子奇是合作關係,可是為什麼現在看來,陳子奇竟像是發號施令的首領一般?如果是這樣,他又為什麼放任我去攻打達度拉組織的基地呢?
更麻煩的問題是:現在這種超級殺手突然出現,還有好幾個,我該怎麼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