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拍賣會(1 / 2)

穀米很快給了我回應,說已經安排她的助理林瓏來幫我協調。渠道費用她出。我馬上拒絕,說你隻要把林瓏借給我用用就行了。這攤子事太大,花你的錢不好意思。

推讓了一陣,穀米還是答應了。

我在二手車交易市場又淘了一輛老款的別克君威。如果是去參加董昊父親董雲誌的聚會場合,我就開奧迪A6去,低調不張揚,又不丟麵子;平時有點事,我還是開著二手車。

陳子奇似乎沒有把我害董昊的事情,告訴董雲誌。否則我就不可能這麼被他當做親侄子一般,與他的小夥伴們愉快地一起玩耍。雖然我決心做一個戰鬥的勇者,但這並不代表我要好勇鬥狠、像個愣頭憤青一樣仇視一切。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順利實施計劃,我仍然要把表麵逢迎的功夫做到家,但是此刻的心態已經完全不同。我不再去羨慕別人,也不再抱著求人之心、搖尾乞憐。

我讓李海波把那些律師請來,按照約定的比例,把律師費的30%付給他們,並約定一個月以後,再支付剩下的70%。這30%已經是天文數字,他們拿了錢,紛紛歡天喜地表示這錢賺得太容易,各自所在的律所,完全可以憑這一筆收入,躋身上海知名收入律所之列了。

我把李海波單獨留下來,深談了一次,和他再商量了些事,寫了一份東西,交給他。

時間就這樣過去,直到有一天,出現了狀況。

安排在湘西那邊的線人說,有一個奇怪的家族,開始大規模地收購辰砂母礦。不必說,這肯定是從胸科醫院不告而別的王永順回到了老家,發動他那個紮根湘西的煉屍家族的人脈和實力,借助了陳子奇的雄厚資金,開始搞大動作。

辰砂母礦,也就是硫礦石,說白了,就是雄黃。硫元素在工業上主要用途是製造硫酸,但是隨著環保標準不斷提升,硫酸用量逐步縮小,硫礦石的價格也就一路下滑。

但是任何東西都經不住炒作,有人大量收貨,價格自然水漲船高。短短幾天時間,湘西周邊的單質硫礦石已經被收得差不多了,價格也猛翻幾番。

我安排了大宗交易所的專業人士幫我同步製作單質硫礦石價格走勢K線圖以及成交量變化圖,緊緊地盯著盤麵的一舉一動。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演化成了一場商業層麵的攻防爭奪戰。

同時,傅黎東給我打來電,道:“你說的那幾個公司,前天在股權交易中心掛了單。我按照報出來的資產負債表預估了最高價,已經報了。打款賬號一會兒我發給你。”

我謝過。接著就下發指令,付款。

好大一筆錢,不過對我來說,不在話下。

過不幾天,已經到了8月底9月初,我突然聽說,西宮發生了火災,一幢豪華別墅被燒成焦土,救都救不及。

我馬上聯係在消防支隊,報出了幾個地址,果然,近幾天這些地方也接連發生了火災。

陳子奇真是破釜沉舟,連老巢都燒了。不過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我一邊打了兩個電話,一邊看著單質硫礦石價格和成交量圖表。單質硫的產量不大,成交量萎縮了一陣子,價格也是一飛衝天。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幾天成交量又逐漸放大起來,價格進入了高位盤整階段,忽高忽低、起起伏伏,難定結論。

另一方麵,據線人報告,收硫礦的那個湘西家族,購置了不少破碎機,把大塊的硫礦石都敲了個碎。但是收購硫礦的事情,卻仍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這個情況讓我明白:第一,紫辰沙胎是藏在普通單質硫礦石裏麵的;第二,陳子奇還沒有找到這玩意。

王海東給我打來電話,我要他找的東西,終於在貴州弄到了,但是這玩意要怎麼寄過來?我問清了他的地址,不動聲色地派出私人飛機,把東西直接拉到了上海。

蔣鈞鵬也開始忙碌起來。我專門弄了個隱秘的倉庫給他作試驗室。可憐我這隻小白鼠,受盡了蔣鈞鵬同誌無情的折磨,好幾次差點被弄死。

再過了幾天,硫礦石的價格再次衝高,隨即回落,接著一落千丈。這個消息讓我坐臥不寧。

難道,陳子奇找到了紫辰沙胎?

湘西的線人告訴我,消息傳出來,當地有人發現了紫色的硫礦石,已經送到了湘西重鎮——吉首市。經過專家鑒定,說此物非常罕有,是一種稀有金屬摻雜在單質硫裏,才會呈現出這種顏色。

紫辰沙胎!

我緊張起來,馬上通知私人飛機駕駛員,讓他安排起飛,直接到張家界機場。抵達之後,我馬上轉乘車,趕到吉首市還要4個半小時。

開車來接我的小姑娘,名叫劉思麗,我一上車,她便給了我一堆資料,都是和紫硫石有關的。報道很詳細,發現者是一名丹砂采礦工。他自己承包了一塊地,一家人都靠采丹砂為生。在丹砂礦與周邊岩石交界的地方,偶然發現了這塊紫色的硫礦,可謂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