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追蹤神秘人(1 / 2)

我挺屍在床,兩眼直瞪,把之前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和前因後果思索了一遍,忽然門上傳來敲門聲。

“誰?”

“我。”李芊羽的聲音響起來道。

我心裏泛起異樣。聽這敲門聲,很有禮貌,帶著些糾結,似乎不是來吵架,而是來講和的。多半她聽到了我和陳子奇的對話,知道我的地位已經無法撼動,與其作對,不如投誠。

不過,突然有好幾個女孩子圍繞在我身邊,總有一種狗血網文裏的經典種馬情節的感覺。我曾經想過,等著一切過去之後,要把之前的經曆寫成一本小說。但是種馬情節太過俗套,絕不是我想要的。

“我已經睡了,你有什麼事?”我沒好氣地道。

“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我直截了當斬釘截鐵地道。

突然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傳來,我一陣驚慌,門竟已開了。

李芊羽一絲不掛地出現在門口。

寂靜的夜裏,淡淡的月光如牛乳般灑在她潔白的身體上。胸前傲立的雙峰,頂著兩個雞頭肉一般嫩滑的粉紅色小點,平坦的小腹,胯部向外凸出的曲線,筆直的雙腿輕輕交叉夾著,中間的一抹黑色標記,暗喻著她已經成熟,完全做好了準備。

就在這香豔的時刻,一聲槍響劃破黑夜的寂靜,子彈吞吐著火舌,撕裂了空氣,重擊在門框上,頓時金星四射。

李芊羽望著我指向她的黑洞洞的槍口,碎裂的門框木屑,飛濺在她吹彈可破的嬌嫩臉蛋上,兩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滾,要麼死。”我冷冷地道。

馮四幾步就從樓下竄了上來,見李芊羽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也不知如何是好。尷尬地繞過她背後,向我問道:“林……先生,你……沒事吧?”

我一言不發,仍舊用槍指著李芊羽,摸起床上的毯子,向馮四扔過去。

馮四連忙接過,給李芊羽披上,要把她拉走。但李芊羽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死死地盯著我。她在陳子奇組織裏身份不低,馮四也不敢輕易動她。

陳子奇此時已經奔上樓來,把李芊羽身子扳得轉了半圈,咣當一個耳光便扇了上去。李芊羽那似傻如恐的模樣才一下子崩潰,“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馮四大概從沒見過李芊羽這副模樣,呆在當場,不自主地扭頭來看我,我卻還是舉著槍,麵無表情地指著李芊羽。

李芊羽越哭越大聲,瘋了一樣地朝旁邊的房間跑去。

陳子奇向我望來,沒說什麼,隻搖搖頭,歎口氣,走了。

我靠在床頭,不禁冷笑。李芊羽知道自己已經在陳子奇麵前失勢,而且她壞事做盡,離開陳子奇之後再沒有人會罩著他,說不定踏出這別墅,就成了死人。如今用自己身體來與我講和,卻吃了老大一個閉門羹。作為一個女人,赤身裸體卻被男人用子彈拒絕,也許是最大的恥辱之一,自然精神崩潰,就此失態。

此刻我的心,已經如鐵石一般冰冷。對於這樣的女人,再沒有半點同情。

第二天我在床上賴了一天,陳子奇起碼來我房間四趟,把我弄得不勝其煩,我知道他是催我去找寶物,但又不能說些什麼。

第三天一個大早,我便被電話吵醒,是田星陽打來的,說我的那輛車子已經找到了,就在閔行區蓮花路站地鐵口的廣場上停著,問我要不要現在過來看看一看。

出門之時,陳子奇還虛情假意地來聒噪一番,以示鼓勵。

關於那三件寶物的用途,我不問,他也不說,各自心懷鬼胎。

等我趕到蓮花路站時,一個穿著製服的警察正在等我,自稱叫張峰,留著板寸頭,一手插兜一手抽煙,唏噓的胡茬子有些痞氣,見我走過來,道:“你是林佑?”

我點頭,說這是我的車。

張峰把車門打開,說你看看少了什麼東西沒有?

我連忙打開手套箱。

那個銅質圓盤和玉璽,早已不翼而飛,頓時心下一陣冰涼。

這下,可怎麼和陳子奇交代?偷了我東西的人,肯定是那個和令空一起伏擊我的人。他是誰?

我故作鎮定地向張峰道:“沒丟什麼,謝謝你了。是你發現這輛車的?它就一直在這?沒有人從車上走下來過?”

“不是,”張峰搖頭答道,“我們隊裏安排下來的活計,要找這輛車。今兒淩晨巡邏經過這,一個小碎子從車裏急吼吼地下來。我見車牌沒錯,上去問話,沒想到這碎子撒丫子就跑,還竄得挺快,我緊追幾步,抓住他的衣服,他回頭拿手機敲我,手機破了。媽的,這碎子逃遠了沒追上,我就向隊裏彙報了。”

我歎了口氣,道:“那人長什麼樣?手裏有沒有拿東西?”

“帶著頭套,沒瞅見長啥樣,”張峰回憶著說,“手裏拿著個包,顛兒顛兒挺沉,不知道裝了啥。不過車好歹在這,門兒都沒關,我就在這守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