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億!綻放時間的玫瑰(2 / 2)

正在我沉醉於遐想和滿足之中、不可自拔之時,腦門上忽然被貼上一張黃色的符籙紙。回過神來去看,蕭克明正在歪七扭八地跳著大神,口中還兀自念念有詞。

我一把腦門子上的符籙紙揭下來,哭笑不得地道:“你這雜毛道士,幹嘛啊這是?”

蕭克明見我撕了符紙,裝作心疼不已地道:“哎,哎,你別撕啊,這符可是我們茅山宗百年不世出的符籙大師李道子留下的,貴著呢!”說完,見我一臉佯怒,又擠眉弄眼地道:“瞧你這樣兒,就知道你肯定是中了邪、丟了魂了。這不給你招魂呢?別吵,一會兒法術失靈,你的魂兒說不定會招到狗身上!”

我邁上一步,推他一把,道:“玩蛋去吧你個雜毛道士,老子什麼時候丟了魂了?丟了魂還在這裏和你打情罵俏啊?”

蕭克明“嘿嘿”笑著道:“這樣啊,那等我收功先。”說著,整個人向後跳去,竟然像是錄像機回放一樣,把剛才那些跳大神的動作,倒著做了一遍。

我忍無可忍,一把摟住他脖子,道:“好啦!別鬧了!”

蕭克明“啊”了一聲,身體一震,道:“完了完了,作法被打斷了!”接著,朝向路邊呆望著我們兩個的一條狗,叫道:“林居士,你怎麼了林居士,你倒是回答我啊!”

我哈哈笑著,把他身子一扳,道:“你丫個雜毛,四道普!”

說實話,之前發生的招魂術和5000塊的事情,我還擔心和這蕭克明之間總會有些解不開的芥蒂。沒想到他這麼插科打諢地一鬧,竟似兩個久違重逢的兄弟一般,再也沒了什麼隔閡。

蕭克明挺起身子,向著天望了望,突然換了副口氣,道:“林兄,實不相瞞,我剛才見你的神色,似是被心魔纏住,不能自拔,才演了這出戲。你要知道,這紅塵煩擾,人心易失。所謂紅塵煉心,就是要拋開誘惑,歸守本心。到達那萬物眼前過,我心自清明的境界。才能成為一個超脫之人,與道同在。”

我沒想到這個剛剛還在嬉皮笑臉的小道士,竟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句句蘊含真理、字字擲地有聲。看來,這個蕭克明,絕不是個簡單的家夥。

蕭克明忽地又變回之前那副嘴臉,“嘿嘿”笑道:“林兄,看你剛才那副慫樣,好像是賺了不少錢嘛?”

我也不好瞞他,隻能點了點頭。

“嘿喲喂,不錯嘛,走、走,老子好久沒來上海這魔都煙花之地了。咱去找個美女多的地方,舒爽他娘的一回!”

我訝異地看著這個像孫悟空七十二變一樣犀利的雜毛道士,苦笑道:“你他娘的不是剛剛還說要拋開誘惑、歸守本心的麼?怎麼一轉眼就要去做大保健啊?”

蕭克明摸了摸鼻子,道:“你沒聽見我說,紅塵煉心麼?關鍵不是結果,是過程。過程就是要煉,要不停地煉,要換著花樣兒煉,懂不懂?沒見過大風大浪,沒摸過豐乳肥臀,那怎麼能叫‘煉’過啊?再說了,兄弟賺錢,見麵分一半。這樣吧,我做東,你請客。話不多說,走起~~~~~”

這個“起”字,他說得像那山路十八彎一樣,繞了許多個圈子才收回來。等話音落時,人已經在十丈開外了。

我勒個去,這貨到底是有多急啊?

蕭克明沒走幾步,又轉回頭來,摟著我脖子道:“林兄,你實話實說,賺了多少錢?”

我支支吾吾地低聲道:“一……一個億……”

“他娘的,一個億?”蕭克明倒抽一口冷氣,道,“不用說了,天上人間,必須的。”

我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道:“天上人間?不是在北京麼?上海有麼?話說,我這錢還沒到手呢……”

蕭克明見我擦汗的模樣,怪不好意思地道:“有啊,武寧南路長壽路的路口,不就是麼?我來來回回那邊好幾次了,就是舍不得進去。今兒,不用說了,走你!”

我見這廝涎皮賴臉纏著不放,隻得答應他,道:“好好好,今兒我就當咱倆拜把子禮,我也好奇天上人間到底啥樣兒呢,走!瞅瞅去!”

蕭克明大喜,頓了頓,又道,“那個……林兄,既然你答應了,我和你說個事。”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是要說,怎麼把那張符紙貼在我腦門上的事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沒帶膠水麼?行了,擦都擦完了,走吧!”

蕭克明哈哈大笑,道:“林兄,不瞞你說,我從小就出家修道,我這口中津液,絕對驅鬼辟邪,讓你百毒不侵……”

我忍不住踹了他一腳,道:“你他娘的,再把‘津’讀成後鼻音,我就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