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蹤的父女(2 / 2)

屍體頭部被鋸斷,頸骨上可見清晰的鋸齒狀痕跡。從頸部血管凝固情況來看,屍體係死亡後72小時後才被鋸斷頭顱。胸腹部肋骨間及左手手腕有三處貫穿傷,係被掛在鐵門柵欄上時所留。

其餘部分有擦傷,係拖拽時所留。背部有類似刀傷的痕跡,但傷痕較淺,深度均勻。

女屍陰部無撕裂痕跡,無精液殘留。

女屍頭部佚失,但具骨骼判斷,年齡在三十歲左右。

我看完法醫報告,放在一邊。收拾好旅行包的曹文雯湊過來翻了翻,一副不禁作嘔的表情。我淡淡地道:“別翻了,小心再來個突然襲擊。”說著,我拎起曹文雯裝的旅行包,道:“那個東西放進去了沒有?”

得到她的肯定答複之後,我點點頭,道:“你先到漕涇鎮,找個地方住下。我去其他地方有點事要辦。”

“什麼事?”曹文雯盯著我道。

我沒搭理她,跳上車便走了。

雖然李芊羽在這車上裝了GPS定位係統,但是我讓曹文雯在旅行包裏放了幹擾器,GPS係統在它的作用下,會將錯誤的定位信息發送出去,李芊羽就算想追蹤我,也隻會找錯了地方。

一路向金山區萬壽寺開去。亮出那條佛珠,徑直闖到後院,續建大師卻不在。說是有上麵國家宗教事務局的領導來視察,舉辦了一場佛學座談會,到晚上才回來。

我聽聞此說,隻能先在路邊吃點東西填飽肚子,然後跑到李飛娜、朱峻軒此前住的地方轉轉。

房東見了我,很不好意思地道:“小陳,雖然你是大師的朋友,我也要賺鈔票的啦,這地方已經轉租給其他人了。你上次付了一年的房租,這次連押金一起退給你。”

續建大師介紹的這個小樓,是個村集體宅基地上蓋的房子,房東是他相熟。房東見是續建大師介紹,客氣地說不收錢。但是我堅持還是要付,這個房東一看就知道是個見錢眼開的人,還是付錢放心點。我當時簽租房合同時用的身份證是從破爛回收站買來的一張,姓陳,所以房東會這般稱呼我。

我知道最近房價飆得快,所以房租漲得快,轉租給其他人,賺得當然也多。不過並不說破,隻笑笑,道:“沒事,我的朋友不告而別,害得您又找下家,真是不好意思。新租客搬進去了麼?”

“還沒有。”

“裏麵的東西動過沒有?”

“也沒有。新租戶要月中才搬過來,打掃早了又要落灰的。”

“那我能進去看看麼?”

房東也不囉嗦,便帶著我進了房間。這裏麵的布置和搬進去的時候差不多。我向房東問道:“他們什麼時候走的?走的時候和你說了麼?”

“沒有說,我隻是晚上散步經過樓下,見連續兩天晚上都沒有開燈了,就來看看,結果沒有人,第二天白天和晚上來,也沒有人。開門進來看,才知道他們搬走了。”

“那是什麼時候?”

“7月1號。”

“他們走之前或者走的時候有什麼說法麼?”

“沒有。我平時不來這裏。”

我仔細看著房間。抽油煙機裏沒有新的積油。家具很整齊,不像是有打鬥過的痕跡。連電視機遙控器擺的位置周圍,都落著灰塵,看來他們從來沒看過電視。衣櫃的幾件住在久事西郊花園時新買的衣服都還在,似乎沒有穿過。照這麼來說,洗衣機也沒有用過了。

走著走著,我突然在地板上發現一個凹坑,很細小,但是因為木地板是咖啡色的,還是很顯眼。這個凹坑的形狀很特別,中間比較深,放射出三條棱邊,相對較淺。我變了變臉色,並不說話。在這個凹坑附近尋找,終於在電視機櫃的靠牆的地方找到了兩個凹陷,其中一個很深,震碎了木頭,另一個很淺,在櫃麵靠槍的邊緣處。牆上也有一處凹陷,牆粉掉了一塊,露出了水泥麵。隻是這些都被電視機擋住,不仔細找,很難發現。

我向櫃子和牆的縫隙裏望去,竟然發現有東西在閃閃發亮,看模樣,竟是一個子彈彈頭!我怕房東跟進來看到,便向在客廳的房東喊道:“張叔,您能不能幫我看看電表走了幾個字?”房東應聲去了。

趁房東不注意,連忙將那東西撿了起來,果然是個彈頭。我神色不變地把它裝進口袋。房東在門廳裏喊:“比出租的時候多了30幾個字吧。”

我一愣:如果他們走的時候已經沒有開過任何電器,這個房間裏還沒有裝空調,怎麼會用了這麼多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