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每個神秘組織,都要以這種猥瑣的方式,麵試即將入夥的人?之前聽明瑩說話的意思,她進那個組織的時候,似乎也脫過幾層皮。
王永順從那個我去過的大廳裏突然拐出來,以一種極其猥瑣的笑容對我道:“怎麼樣,看你這紅光滿麵精神煥發的樣兒,爽了吧?”
我忍著想吐的感覺,強擠出淫蕩的笑容,道:“爽得不行,我就喜歡這種完全受我擺布的妞兒。就是……”
“就是那話兒在裏麵的時候,有點冰冰涼,是吧?不過,要的就是這個感覺,”王永順嘿嘿笑著道,“你知道這個玩法的學名不?”
我心說雖然我不是SM愛好者,但是對於咱這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來說,基本的理論知識還是有的,隨口道:“冰戀嘛,不冰怎麼叫冰戀呢!”
說點題外話,如果SM也分等級的話,皮鞭、捆綁基本是最低等級的一種,滴蠟、灌腸、狗奴、坐臉等等這些算是第二個等級,穿刺、電擊、窒息算是第三個等級,黃金、聖水這種大致也歸於第三等級,而所有這些,都和冰戀不是同一個層次的玩法。冰戀絕對是SM裏的最高等級,沒有之一。
我一直覺得,如果說SM是一種極端的釋放壓力的方式,而當事人又出於自願,隻要保證健康安全,那也都是人家的自由。但是冰戀,這種踐踏法律和人類基本生存權的玩法,是完全沒法接受的,甚至根本不能理解。曾聽說一個澳大利亞的工程師在網上發帖說想吃人肉,竟然有幾百個人回複說願意被他吃,我思來想去一個晚上也沒搞懂這些腦殘到底是怎麼想的。
王永順嘿嘿笑道:“看來老弟也是資深同好,怎麼樣,留在我們這裏,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小心別把你那鐵杵,磨成了針就好。”
我連忙裝出一副極其糾結的表情,半天才道:“我……容我再考慮考慮吧。”
王永順一副反正你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廟的表情,很從容地道:“那老弟再考慮考慮,說真的,我也知道那邊給的是啥待遇。不就是錢麼,還那麼拚命,何必呢。我們這邊做事多輕鬆,打手有的是,你隻要動動腦子就行,這是你的強項。最主要,咱這兒待遇好,你要是大街上覺得哪個大妞水靈,隻要沒啥背景的,分分鍾給你搞來。現在上海這地方外來人口多,少上一兩個根本查不出來。”
我聽到後麵的話,直想一拳轟到這雜種臉上去。都是爹生娘養的,若是被你這般糟蹋、草菅人命,人家家裏人該有多傷心?不過,這個組織太過神秘,隻怕要扳倒它也沒那麼容易,沒有掌握充分的證據之前,我隻能忍氣吞聲、虛與委蛇地假意逢迎。於是道:“真能這樣?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那些美女,平時一個個心高氣傲不可一世的模樣,我就想把她們都放倒,隨便我怎麼弄,那才過癮哪!”
“就是這麼回事兒,”王永順搓著手,眼睛裏放著光,道,“以前我也喜歡過一個女孩兒,因為些事兒,她就是不肯答應,後來陳總幫我搞定了她。當時我那個激動啊,簡直爽得不行……”他這麼說著,陳子奇從後麵走了上來。
“茜茜?”我隨口應道。
王永順聽了這名字,突然眼中閃過一絲凶光,旋即斂去,道,“林兄果然厲害,連這名字都查出來了。嘿嘿,佩服,佩服。”
我朝陳子奇點頭示意,心想:若我連這名字都查不出來,你們有啥理由非要挽留我呢?
陳子奇顯然聽到了王永順最後的一段話,笑道:“林先生不愧是鬼影稱號,雖然上次想留你,你不但全身而退,還把馮四送進了醫院。”
我拱拱手道:“過去的事情,不提了。這次多謝陳先生搭救,想來真是世事難料,沒想到之前還是明爭暗鬥,有起事來,卻還要靠陳先生才能保住這條命。”
“所以嘛,”王永順熱情地拍拍我的肩頭,道,“還是跟著陳老板,有肉吃。”他最後這個“吃”字,故意發音不準,聽上去和“cha”差不多。
我故意把目光扭向了剛才待過的那個房間,裝出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又開始糾結起來。
陳子奇見我這般,道:“順子,不說這個,林先生身上的傷還沒好,先回房休息吧!”
我如同得了皇恩大赦,連忙告辭溜回。
剛才我提到“茜茜”兩個字時,王永順臉上的表情已經很明白地告訴我:如果我不留下來加入他們,鐵定會被滅口。
回到了別墅,我剛從那個密室的門裏出來,就聽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道:“dar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