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徹底地翻臉(1 / 2)

我還沒說完,李芊羽腳下一拌,跌倒在地,摔得滿身是土。

因為反綁著手,她自己站不起來。楊滔隻得彎腰下去,把她扶起來。我看了看她摔在地上的前身,最髒的部位是膝蓋和小腿外側。一般來說,如果是無意跌倒,因為事出突然,根本沒防備,應該是整個身子都很髒才對,但是如果是假意摔倒,人會下意識地避免摔傷,小腿和膝蓋先著地,然後才是其他部分,也就是說,李芊羽這一次,是假摔。

不過,她這灰頭土臉的模樣,連嘴裏的毛巾都摔掉了。這假摔,比足球賽的假摔要真實得多。

看來,她是不想我把關於貓的卵巢囊腫的秘密,告訴別人。

我之所以說敵人的每一隊打手都必定跟著一個槍手,是因為那些打手都是些活死人,要控製他們,就離不了這個白色桃核狀的貓的卵巢囊腫的特殊氣味,而且控製他們的人,必定是個帶槍的活人。今天早上的那些活死人,身邊沒有一個活人同行,這就是最大的漏洞。隻是我當時沒反應過來。後來我聽王船長說他們的遊艇也被人槍擊,才想起,早上攻擊我們的人,除了那六個被趙空打翻的家夥之外,必定還有一個槍手。

忘記了這個卵巢囊腫的存在,差點和王船長火並起來,中了那槍手和李芊羽的計策,想到這一點,我就不住地自責。

因為在那個海鮮倉庫裏,我曾經用這東西弄醒過那個不知名的豹紋內衣的女屍,害得明瑩幾乎掛在那個密室裏。擔心她苛責於我,所以關於卵巢囊腫的作用,其實我連明瑩也沒有透露過。

既然李芊羽不想讓我說出來,我就打算再瞞一瞞,看她想耍什麼花樣。於是壓住了性子,把卵巢囊腫塞進兜裏,繼續向前走去,沒有再提起。

蔣南撿起那條掉在地上沾滿泥巴的毛巾,想要塞回李芊羽的嘴裏去,但是看著她那可憐兮兮的眼睛,又心軟了。也許真正的男人,總是沒法控製那種與生俱來的保護女人的天性吧。看了看楊滔,楊滔說了句:“算了,反正她也跑不了,這裏除了我們也沒其他人……不必塞了。”

正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了灌木的盡頭處,那六個穿著寬大的黑衣、頭上包著黑布的活死人還躺在那裏,看來趙辰下手夠黑的,想當年我用來複槍的槍托猛捶這些家夥的太陽穴都沒啥作用,她竟然能幾腳下去,讓這些家夥躺到現在,可謂是活死人打手克星。

單從身材上看,這些人有壯有瘦,有一個瘦得簡直不像話。看來這些人都是臨時抓來的壯丁,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人,卻被下了毒藥,弄到這番田地,任人驅使,成了殺人的工具。敵人草菅人命到了這等地步,實在讓人發指。

王安進走過去,掀開其中一個家夥頭上的黑布,是個看起來很精明的小夥子,長得倒是頗為俊朗,令人扼腕歎息。王安進仔細看了看,回頭道:“奇怪,這些家夥沒有氣息,你打死他們咧?”說著,看向趙辰。

趙辰搖頭,說她隻是踢得狠了些,但不至於要了人命才對。

王安進望向我,道:“你說這些是活死人?”

我點頭。

王安進奇道:“額好像在哪見過這種玩意來著。”

我一聽這話,連忙問道:“在哪?”

“不記得咧,額以前在美國的時候,給一個貪了不少錢之後逃到美國去的當官的,開過陣子船,那時候好像見過。”

“在哪開船?”

“佛羅裏達那邊。”

我渾身一震,頓時想起了王永順辦公桌上的那本旅遊雜誌,最常翻動的一頁指向的正是加勒比海。

美國的佛羅裏達州正是挨著加勒比海的。這裏麵難道有什麼關聯麼?

楊滔走過去,挨個兒揭開頭上的黑布,一一查看。

王安進突然道:“海地!對,額在海地見過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