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詭異的殺人案(2 / 2)

到底,生命是一種什麼狀態呢?我曾感慨這世界上的人,忙著生,或者忙著死,但是既然生命的終點都是死亡,生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楊滔在我在這裏自怨自艾般地擺著一副多愁善感的姿態,一臉鄙夷地走了開去,在附近轉了轉,沒看到運屍體的痕跡,又回過來問蔣南:“你是什麼時候去買煙的?”

蔣南聳肩道:“我出門的時候,見你拿著衣服進了衛生間,你沒看見我而已。”

辛曉鑫又在旁邊嗯了一聲。蔣南再次向他投以感激的目光。

我看看他們三個關係如此微妙,嘴角不禁微微抽動了一下。

回到房間裏,楊滔把我們五個人都叫在客廳裏,用極其簡短的話,說此事不許宣揚,隊友之間不要互相猜疑。不能因為這件事,打亂了整個行動計劃。

我心說這個楊滔倒是很有主見的人。他說的沒錯,我們這次不隻是探險、尋西施的墓,更是一場比賽————與陳子奇和那些神秘敵人比賽,所以,這次行動,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停滯不得。

辛曉鑫、蔣南兩個人被楊滔派去打掃李宇波的房間,兩個人一臉不情願。但迫於隊長的淫威,也隻能挽袖子。蔣南一走進去,他之前買煙去也,未曾見得這般刺激神經的景象,當場就“哇”的一聲,吐了一地。所有人都大皺眉頭。我也納悶:這家夥抵抗力這麼差,還當什麼組織特工啊?

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卻感覺背後一道目光射過來。

我知道這是誰的目光,也知道這束目光在尋找什麼。

但隻是背對著這目光,揮了揮手,沒有回頭,道:“夜了!早點睡吧!”

進了房間,坐在床上,卻在等待敲門聲。

“篤、篤、篤……”三下輕微卻清脆的敲門聲傳來,我輕聲道:“門沒關。”

閃進來的人,正是明瑩。

“喂喂,又來這一套啊?”

明瑩此來,穿得嚴嚴實實,俏容如冰似霜,杵在那裏一言不發。

我見她一點幽默感都沒有,便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道:“明姑娘深夜來訪,有何見教?”

明瑩繃著臉,隻道:“倒是好膽。”

我微笑了一下,道:“我自是不怕出事,你若擔心,不妨把你的電擊槍借我放在枕頭下麵。”

“少貧。誰殺了李宇波?”

“我怎麼知道。”

“不知道?為何開著門睡?不怕有人趁夜來襲?”

我把雙手叉起來,枕在腦後,做了個懶洋洋的姿勢,道:“李宇波的死,是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三番兩次有人殺他,不就是因為這個?我什麼都不知道,怕什麼呢?”

明瑩一點也不吃我這一套,騰騰兩步走上來,輕聲道:“你隻說,是不是辛曉鑫幹的?”

我很感興趣地挪動了一下身體,在床邊讓了一點位置給她:“懷疑要有理由。你說,我聽。”

明瑩竟然毫不客氣地坐在床沿,道:“表麵看來,李宇波的房間是個密室。但叫聲一發出來,辛曉鑫就出現在他門外。擰門把手的人也是他。到底門是不是真的從裏麵反鎖,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我點點頭,道:“繼續。”

“如果他殺了李宇波,把屍體運出去,然後洗掉手上的血,在李宇波門外大叫一聲引起注意,當我們出來看時,便裝作門打不開。這樣就能洗清他的嫌疑。”

“很合理。但是,你現在沒有證據。”

“我就是奇怪這個問題。”明瑩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我,道。

“什麼問題?”

“楊滔讓辛曉鑫和蔣南去擦血,你為什麼不製止?明明……”

我打斷她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製止有什麼用?你有聯苯胺麼?你有魯米尼麼?”

明瑩一愣,道:“什麼聯苯胺、魯米尼?”

好吧,我又要解釋了。解釋是一個費力不討好的事。如今寫這篇文章,酷愛解釋而因此被讀者罵出翔來的我,已經非常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那時候的我,還是年少輕狂少不更事,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特喜歡看明瑩一副不解的樣子,便解釋道:“這兩個東西都是法醫用來檢驗血痕的試劑。無論哪一個,都極為靈敏,能檢測隻有百萬分之一含量的血,即使滴一小滴血到一大缸水中也能被檢測出來。有了它們,辛曉鑫隻有用84消毒液洗脫一層皮,才能掩蓋手上的血痕。”

明瑩接著我的話道:“我就是奇怪這一點。既然如此,為何不製止辛曉鑫去擦地上的血?現在再去測,也說不清他手上的血,到底是殺人弄上,還是擦血弄上的了!”

我的眉頭,也輕輕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