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洗漱時,看了看蕭璐琪的模樣。想起今天淩晨在倉庫密室裏見到的那個女屍,也是在同樣的冰櫃裏保存著,看來,我的保存方法並沒有錯。
隻是,在如此低溫之下,就算沒死,也早就凍死了。這裏麵到底有什麼科學原理?
這個問題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中午就和李海波在小區附近的一家烤魚店見麵。烹製時間很久,兩人便點了啤酒,邊飲邊聊。我想起一事,便問:“我記得上個周日,你給我打過電話,說有個好東西給我看,是什麼啊?”
李海波突然想起來似的,一拍大腿說差點忘了,就去掏手機。
我笑說什麼啊?莫不是你個傻波伊做了Edison第二,拍了些火爆圖片?
他嘿嘿笑說就算拍了也不給你看,喏,拿去看看,這是你的夢中情人不是?
我接過來一看便愣住了:照片上的女生,正是蕭璐琪。竟然有四張之多。我忙問你怎麼拍的?
李海波不以為意地說拍就拍咯,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遇到美女就害臊?正好有個護士來給她打針,簾子掀了起來,就順便抓拍了幾張唄,我偷偷拍的,這麼一夾,裝作無意之間就按下拍攝鍵了。旁邊的人都不知道。嘿嘿,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嗯,確實是個美女,沒想到當天晚上就死了,真是命淺福薄啊。
我這才注意到照片裏的右側有個留著齊肩發的護士,剛才一看到蕭璐琪,就把所有視野都集中到她身上去了。看起來,這個護士似乎正在用注射器往蕭璐琪掛著的輸液瓶裏注入某種藥物。
就在這時,我的心髒猛地揪緊:這個護士的左耳後麵,居然有一塊拇指大小的黑痣,形狀非常奇怪。
順子!又見順子!這家夥竟然男扮女裝,打扮成護士給蕭璐琪下毒!
連續翻完四張,其他三張裏都是別個護士。每張照片的背景都不同,看起來並不是一個時間拍的。我問李海波,他說確實,每次護士來掀簾子,我都趁機抓拍一下。你小子,當時還不想讓我出院呢,你那屌樣,一看就知道是被美女迷住了,怎麼樣,拍了這麼多,夠你擼了吧。這頓飯你請。
我勉強擠出一點笑容,麻木地附和著。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看王永順偽裝護士給蕭璐琪的吊瓶裏注藥,那一針筒的藥水,這劑量,看來絕不是氰化物之類的劇毒物質,到底是什麼東西?
李海波埋頭苦吃一陣,見我發呆,安慰般地笑道:”瞧你這一臉苦逼的樣兒,看見照片,想入非非了?”
我回過神來,笑著搖搖頭:”睹物思人?我有這麼多愁善感麼?得,這頓飯我請,妥妥的。另外,還要麻煩你個事情。飯後再說。”
李海波點點頭,和我碰了一杯,仰頭幹掉。我品著這苦酒滋味,別是一番異樣心情。
飯畢,我從袋裏摸出一個小包裹,打開,對李海波道:”這裏兩個塑料袋,一個裝的是一個雪茄的煙頭,已經揉爛了,上麵應該有好幾種體液,來自好幾個人,另外一個塑料袋,裝的是一點粉末,你能不能幫我送到司法鑒定中心去鑒定一下,這些體液的樣本,還有這個粉末與樣本之間有什麼關係?”
李海波奇道:”刑事案件?”
我說不是,也是一個朋友拜托我的。裏麵彎彎繞繞我也沒搞清楚,你不是有個很好的朋友在做司法鑒定麼?就麻煩他開個小灶,把結果告訴你,出個報告啥的,你幫我存著。
李海波說沒問題,到時候有了結果,約我那朋友和你一起吃飯,直接讓他把結果和你說。
我連忙擺手,掏出一張百聯卡,說這是點小心意,你幫我一並轉達了,讓他把結果告訴你,你告訴我就行了。不管是什麼結果,你都別太在意,隻當是幫我個忙而已。
李海波點頭答應,我和他道了別,打了個出租車,說去盧灣區工人文化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