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冰櫃藏嬌春光匿(2 / 2)

吃完包子,我往床頭一靠,回想著下午發生的事。到底為什麼她會詐屍?我看了她的瞳孔,摸了她的頸動脈,都已經完全沒有生命跡象。還有,最後她吻我的時候,那一股暖流從我的身體裏冒出來,被她吸了下去,又是怎麼回事?

想著想著,不經意地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感到胸口一陣冰冷的感覺,差點把我的心髒都凍得沒法跳動的時候,醒了過來。

一睜眼,她竟然全身冒著煙,站在我身旁。滿臉鐵青,頭發散亂,兩眼黑洞洞地望著我,一隻手按在我的胸口上。

我嚇得魂都沒了,情不自禁地大叫了一聲:“啊——————”

她像是完全沒聽到這聲喊叫一樣,麵無表情,身子連動都沒動一下。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她的手向上摸去,動作極其機械。

我不敢動,任由她的雙手卡住了我的頭。俯下身,臉離我越來越近,兩隻空洞的眼睛在我麵前越來越大……

又一次,她的嘴巴蓋住了我的唇。

和之前那次一樣,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這次我連掙紮的意願都沒有,就任由她這樣吸著。直到快要窒息的時候,丹田處的那股熱氣又冒了出來,被她盡數吸了過去。

這股熱氣一吸入她的嘴裏,她兩眼一閉,倒了下來。隻不過,這次是直挺挺地倒下來正壓在我的肚子上——她的身體,已經被冰櫃的低溫凍得像是冰塊一樣……難怪會冒冷氣。

我被她抽了這股熱氣出來,全身一冷,打了兩個寒戰,眼前一陣發黑。不過沒什麼大礙。看著這個詭異的美女,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確認了她不再有什麼異常舉動,把她重新搬回冷櫃之後,我去衛生間洗了洗臉,定了定神,回到臥室打開電腦,上網搜索了一番,想要查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完全沒有答案。

按照道家的說法,人是有氣的。或者,這個字應該叫做“炁”。我媽曾經對氣功迷戀過一陣子,那是我上小學的時候,93年左右。一種叫做“香功”的氣功。據說練到某種境界,人體可以發出香氣。我還記得那本《香功》的書上,開頭部分印著很多那位大師的照片,在一些特殊的地方,比如寺廟道觀之類,他的頭上身上會浮現出神奇的光芒。好吧,那時候還沒有PS軟件。現在,這種照片我一晚上可以做出幾十張。這種東西,我向來是不信的。

但是,此刻我卻想起了那本書後麵部分寫的一種“化精為炁”的法子。大意是當你有了欲望的時候,用一種特殊的呼吸方法和冥想方式,可以把“精”化成“炁”,存在你的丹田裏。

莫非,我這個千年老處男,也在無意間把憋著無處釋放的“精”化成“炁”了麼?

我想到了床頭邊上擺著的那個垃圾桶和裏麵每天都在增加的餐巾紙,馬上否認了這種想法。

但是,無論如何,這件事情確實發生了。到底我該怎麼辦?一下午一晚上的時間,我已經被她吸了兩次,要是天天如此,我的身體撐得住麼?

頭大。這種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理解能力的範疇,一時半會怕是也想不清楚。反正木已成舟,先就這樣吧。我起身去把臥室的門鎖住,拿了根拖把頂在扶手上,這才走回來躺在床上。

到了例行公事的時間了。

單身男人最大的問題就在這裏。這血氣方剛的年紀,如果那種欲念泛上來,不擼一發是沒法入睡的。有時候,那種感覺甚至會像是螞蟻在鑽咬脊柱,脊柱裏都是麻酥酥的。

為了保證睡眠,幾乎每天一擼的習慣,我已經從高三知道擼管這事起,堅持了整整十年。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從蒼老師想到瀧澤,從秋島楓想到小澤瑪利亞,它還是那樣軟趴趴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也許是今天經曆了太多的恐怖事件,才會這樣缺乏興致?

一陣倦意襲來,我又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全身冷汗。

我是被噩夢驚醒的。夢裏的我,被人舉報、被人指證,警察叔叔送了我一對亮晶晶的手鐲,還派專車送我去上海著名的803號度假村去度假。一進度假村,我就被剃了光頭,然後舉著牌子啪啪幾張留念照拍完,領進單人套間,暖洋洋的燈光照著,各種盤問如沐春風般地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