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支撐的坐起來：“來給我送吃的嗎？我要雞腿哦。”我勉強讓自己露出一個笑容，可是臉上的疼痛弄得我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眼角在抽搐，樣子一定老醜了。
“你！”咚的一聲，他的拳頭輕輕捶在我的頭上。
“我可是重傷號。”我抱著頭不滿的嘟囔，但是眼裏滿是笑意的看著被我給氣結的張正輝。
“你都快死了，還想著吃。”軟軟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帳門口站著一臉寒冰的李暮寒。
“死也要做個飽死鬼。”我站起來看著他們兩個：“我犯了什麼事？”
“私通敵國！”李暮寒寒如三九的聲音再次毫無感情的飄來。
“什麼！”我吃驚看著他：“我私通敵國！我什麼時候私通敵國了？”
“你要知道，從你第一天來就已經被刻上了準細作的名號。”張正輝伸手碰碰我臉上的傷：“下手還真是重啊，牙掉沒掉？”
“沒掉！”我撇頭躲開他的手：“第一天？那為什麼還要留著我！不當時就殺了我？”
“你這個人身上的迷太多了，想解開所有的謎團，隻好留著你，讓你自己一個一個解開。”張正輝看看被我躲開的手。
“現在都解開了？”我憤怒的看著他，我還曾經那麼好的把他當成好人，當成我這邊的人，當成朋友，沒想到我竟然是他的一個觀察對象，一個隨時掌握在別人手心中被玩弄的對象。心好疼。
“更迷惑了。”他抬眼，滿眼迷茫的看著我：“施明鸞，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我們所有人都看不清你呢？”
“想看清什麼？”我倒退幾步，躲到他夠不到的地方。
“太多。你為什麼非要加入陳將軍的隊伍。”
“想吃飽。”我回想起當初和季夫長打賭，是啊，那個時候真的隻是想吃飽而已，更主要的是不想被小黃這小奶狗嘲笑，憑啥它搖搖尾巴就有肉包吃，我這麼大活人就要餓死自己。
“那為什麼在二殿下離開那晚夜襲的時候昏睡過去？你吃了什麼藥可以讓自己睡那麼久？是不是故意幫二殿下製造逃跑的機會？”
我倒！那是嚇的好不好！你被人血從頭到腳噴一身試試。
“那些夜襲的人是不是你暗中聯係的？射向大帳的箭是不是想趁亂暗殺陳將軍？”李暮寒軟軟的聲音問這種殘忍的話還真是不適合。
“暗殺？”我扯了下嘴角當笑好了：“我會把箭頭用布包起來嗎？”
“你故意這麼做，是怕萬一失手也好有說辭？”嚴肅的表情真的不適合張正輝。
“隨你怎麼說，我現在就是滿身是嘴，你們會相信我嗎？”我真的有一種很重很重的挫敗感：“還有什麼要問的，快點問，要是沒得問了趕緊走，我還要睡覺呢。”
“你真的不想把事情都說清楚嗎？就這麼背著細作的名聲死去嗎？”張正輝定定的看著我。
“咳。”突然有另外的一聲咳嗽傳來。
原來隔牆有耳，我笑了：“你們兩個今晚來是來處決我的吧。”我真是懷疑自己的腦神經被三叉神經代替了，竟然可以這麼輕鬆平靜的說出這種話，平靜的就好像窗外夜空中那一成不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