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純淵藍慕。

不用再說什麼,此刻她什麼都已經知曉。

記憶力六福那明亮的笑也在看不到。

記憶裏李公公那慈祥話語再也聽不到。

純淵帝死了。

屏兒死了。

姐姐不問世事。

舅舅告老還鄉。

哥哥也形同陌路。

如今含煙也死了。

飄舞姐姐對她痛恨疾首。

剩下安小哥,還被她拖累。

她的愚昧,她的彷徨害了多少人?

嗬……

古畫扇忍不住輕笑,聲音恍若空靈,眸子明明幹澀,卻連淚水也流不出。

純淵藍慕薄唇緊抿,一言不發,他的態度已然表明一切。

純淵藍栩倏地望向純淵藍慕,眸中殺意盡顯,手中墨綢水袖湧出,直直的飛向純淵藍慕,不過瞬間,二人再次激鬥!

風千羽眉頭緊皺,大步走向古畫扇,伸手扶住她踉蹌的身子。

笑出了這些年的滄桑,笑出了多少次的彷徨。

盡管努力的不曾相忘,可終究不如重來一場。

古畫扇看著空中二人的身影,漸漸的便止住了笑意,伸手拂了拂耳邊的亂發,唇角微揚。

“姑娘——,對不起,我來遲了……”風千羽上前一步,望著她笑顏如花的麵龐,心中不安。

古畫扇轉眸看向一旁擔憂的風千羽,再看向一邊的依舊恨意滔天的飄舞,心底劃過一聲輕歎。

伸手接過風千羽手中的長方形錦盒,撫著上方紋路,眸中空洞。

古畫扇驀地抬步向城樓上走去,風千羽正待去追,卻被她清冷的話語止住了腳步。

“不要跟過來!”不要再跟我走了,不要再追隨著我的腳步,安小哥,遇見我是你最大的錯誤,如今我將親手將這錯誤結束!

那一襲紅衣的女子腳步不停的向城樓上走去,初之原看著那一抹身影始終覺得熟悉,可她的發絲太長,她的鳳冠太過繁瑣,他看不清她的臉龐,他看不清她的彷徨。

城樓之上,依舊弓箭穿梭,廝殺無數。然而,古畫扇卻覺得從未有過的平靜。

緩緩打開手中錦盒,那兩道明黃色的聖旨是那麼刺眼,伸手拿出一道聖旨,高高的舉起,沉聲道:“先皇遺詔,新皇純淵藍慕接旨!”

此言一出,正在廝殺的眾兵將,以及純淵藍慕與純淵藍栩皆是停下`身形與手中動作,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城樓之上的一抹紅色,刺目的紅色。

微風乍起,揚起了她的長長的發絲,那官配琉璃,鳳冠霞帔也隨風飄舞,酒樓之上,初之原握著欄杆的手的倏地用力,欄杆便化作粉末消散空中。

是她!是她!

初之原喜不自勝,不可置信。

純淵藍慕皺眉,卻一撩衣擺單膝跪地,聽候聖旨。

其餘眾人包括純淵藍栩與風千羽皆俯身跪下,聽候聖旨。

先皇遺詔,沒有人能夠拿來玩笑!

古畫扇握著聖旨的手微微顫唞,清冷無波的話語依舊慢慢流淌,仿佛消逝的生命。

“朕之親筆,今有一女為朕失散多年的的親生女兒,多年不能養育朕甚是惦念。如今能夠失而複得,朕心甚慰,已令欽天監將其名納入皇族族譜之中,待其攜聖旨歸來之日,若其想要回歸皇室便賜其名號長安,封其為長公主。原名古畫扇,朕親賜國姓純淵,名為純淵畫扇。由新皇親自操辦封位大典,欽此!”

聖旨宣聽完畢,古畫扇無視了純淵藍栩與純淵藍慕震驚的麵龐,隨即將聖旨扔下城樓,正好落在純淵藍慕的麵前地下,那聖旨之上的先皇親愛,字字珠璣,沒有一處不在剜著他的心!

親生女兒?

賜姓純淵?

長公主?

純淵藍栩踉蹌的站起身來到純淵藍慕身旁去看那遺詔上的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