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已經許了,禮物麼,沒什麼想要的,我現在什麼東西沒有?”墨鸞第一夫人,加上天下第一富商的老婆的頭銜,真真是想要什麼珍寶都隻需勾勾手指便手到擒來。

“路兒許了什麼願望?”“說了就不靈了!”我鄙視地瞪他一眼。“告訴我,我幫你實現。”“真的?”我笑著踮起腳,拿腦袋頂了頂他的下巴。“真的。”他溫和道。“我想,與你白頭到老,子孫承歡膝下!”我笑得很樂顛,隻為了掩飾僵硬的內心。

他一怔,真正地呆了幾秒,伸手將我抱住:“路兒,會的。”任玥,這樣的謊言,隻為了讓你…這一日開心。

十八歲生辰,小到不能再小,隻有我與任玥兩個人。沒有歌舞升平的假象,也沒有那些大臣虛偽做作的恭維,隻有一桌我親自下廚的飯菜,一壺我親手釀製的桂花酒。

“路兒連楚和秦都不叫麼?”嘴上這麼說,其實心情正是飛揚。“這才是真正的二人世界。”我一笑,將他杯子裏的酒蓄滿。蝦和蟹都是連日來快馬加鞭送到的。真是一頓豐盛的最後的晚餐。我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剛剛在端湯的時候,我甚至感覺到心跳停止了一瞬。

“路兒,”任玥端起酒,眼神極是溫柔,還帶著…懇求?“我們…”欲言又止有些奇怪。“怎麼了?”我加了一個蝦球到他的碗裏。“我想…與你喝下龍鳳酒。”手裏的茶杯極輕地一晃,我穩了穩心神,笑著道:“好啊。”

他麵上極喜,端著酒壺,小心地將一邊的空杯蓄滿酒,忽而抬頭認真道:“隻此一杯。”“知道了。”他越來越囉嗦,卻越來越感動我。

龍鳳酒的喝法有些奇怪,並不是一般的交杯酒,而是,男方端了女方的酒喂女方,而女方同樣端了男方的酒喂男方。任玥端起我麵前的那個酒盅,極穩當地遞至我嘴邊,我啟唇,先是抿了一口,繼而就著他的手,一飲而盡。

他眸光期盼地看著,我輕輕一笑,伸手端過他麵前的杯子,心中竟還是掙紮,慢慢地碰上他的唇,剛要喝,我猛地將杯子放在桌上,兩人具是一驚。

“路兒?”他眸中是疑惑交雜著震驚。“剛剛,有一顆蟲子。”我垂下眸子,輕聲道。“路兒…”他本是想重新來過,可是,見她呼吸急促起來,慌忙起身將差點後仰摔倒在地的她扶住。

我皺著眉,呼吸有些困難,胸膛裏氣血翻騰,極為難受。“快傳右相!”落秦這幾日來過得極為忐忑,那泣露散本是讓將死之人重現健康之相的,做的隻是表麵功夫,身體卻是會越服越差。

匆匆趕到,見路染塵麵色蒼白地蜷縮在床上,主上根本抱不住。“路兒怎麼會這樣?這幾日不是都很好嗎?”任玥焦躁異常,路兒這疼痛來得太突然,牽著“鸞情”,自然能感覺到這一次的痛,勝過過去的任何一次。

“小塵是毒發了。”“毒發?”任玥幾乎是怔住了魂魄,這幾日來,她的表現都證明了她身體很健康,他以為,應樹果實真的起了作用,她的毒真的解了,卻原來,一切都是假象。

“為何會毒發,幾日來路兒都是極正常!”他根本不願相信,毒發?不就是意味著路兒馬上就會死去!

“小塵這幾日會看似健康,是因為她…一直在服用…泣露散。”“泣露散?你給她吃泣露散。”任玥控製不住地抬手便是一掌,落秦不閃不避,被打飛撞在門上,咯出一口血。

“你們…別打了。”我艱難地開口。“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