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的專機起飛後,王振羽將筆電取出,打開了魏伯寄來的mail研究著,眾人也好奇地圍在一旁,王振羽說道:“就是這兩首,連續三封郵件裏都有這兩首。可是……這哪裏提到筱筠了哪?!”

穆誌強看著詩詞說道:“嗯……一首是【釵頭鳳】、一首是【無題】。【數載寒暑共相依,何奈雨打風疾花葉兩分離。魂縈夢牽情已注,怎堪斷腸相思兩地淚不住。柔情寸寸千裏係,方知綿綿無盡相盼兩天際。竹林芳蹤渺如霧,卻在藤蔓故居相知相惜處。】……嗬嗬……”

“嗬嗬……原來如此啊!振羽,魏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還沒看懂啊!”黃湘琳也一旁笑道。

“啊?很清楚?妳們說說看啊!”

渡邊信一說道:“哎!你們看得懂的就解釋一下嘛!振羽從小就到國外念書去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哦!是!抱歉!抱歉!【紅酥手,黃藤酒,滿園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魏伯寫這【釵頭鳳】哪,動機是再明顯不過的,他以陸遊當年因母親從中作梗的愛情悲劇遭遇,來影射王伯母的幹預,從這情境看來,也有幾分類似。……”

穆誌強見王振羽和渡邊信一點著頭,續道:“而後麵一首【無題】,更是直接描寫著振羽和筱筠兩人的戀情波折,其中最重要的暗示,就在最後兩句。”

眾人見王振羽喃喃說道:“【竹林芳蹤渺如霧,卻在藤蔓故居相知相惜處。】,這竹林芳蹤指的就是筱筠?!對了!筱筠的名字都是竹字頭,難怪魏伯會用竹林芳蹤來暗示。而【藤蔓故居】,原來指的就是常春藤宿舍啊!”王振羽終於恍然大悟地歎道。

“嗬嗬……沒錯!正是如此!”黃湘琳也點著頭笑道。

“唉!當初自己的心情煩悶,收到這些詩詞,還以為是魏伯又開始對詩詞來興趣了,也沒刻意去留意內容。唉!【數載寒暑共相依,何奈雨打風疾花葉兩分離。魂縈夢牽情已注,怎堪斷腸相思兩地淚不住。柔情寸寸千裏係,方知綿綿無盡相盼兩天際。竹林芳蹤渺如霧,卻在藤蔓故居相知相惜處。】……現在仔細看來,更能體會筱筠這段時間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啊!”王振羽念著也不禁感歎道。

孟晴歎道:“唉!你們兩個不都一樣嗎?”

渡邊信一說道:“別歎氣啦!今天能夠把一切的誤會澄清,真的是最讓我們開心的事啦!嗬嗬……不過,還好你沒有受了情傷就放浪形骸到處去交女朋友,否則,那可真是百口莫辯啦!嗬嗬……”

“哦?這麼說……這要是你的話,你就會這麼做囉?”

渡邊信一見孟晴瞇著斜眼瞄著自己,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也不禁打了個冷顫,連忙尷尬地笑道:“唉呀!這怎麼會哪?我一定是像魏伯寫的那樣,【魂縈夢牽情已注,怎堪斷腸相思兩地淚不住。柔情寸寸千裏係,方知綿綿無盡相盼兩天際。】嗬嗬……這簡直就是對我這般的癡情種子,最好的寫照啦!嗬嗬……”

眾人聞言不禁紛紛作嘔,穆誌強啐道:“你這個CITYHUNTER要是癡情種子,那全世界就沒有花心蘿卜啦!”

“嗬嗬……孟晴,妳別聽小強胡說,他是忌妒我們兩個這麼恩愛,我們別理他!哦!嗬嗬……”

眾人又一陣作嘔連連,渡邊信一仍是自在地笑道:“哎!振羽,我還是很好奇耶!你下午特地跑去買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呀?真的不能給我們看一下嗎?”

王振羽笑道:“嗬嗬……不行!等我們見到了筱筠,一切就明白啦!嗬嗬……”

巴黎

這天,攝氏八度低溫中的早晨,天空略顯得灰蒙,街道旁的法國梧桐樹枝上已萌發著新芽嫩葉,常春藤宿舍門前兩側花圃裏的鬱金香、風信子也開始綻露出五顏六色的豔麗花朵。

祁筱筠身上裹著厚厚的外套,頭上戴著一頂拉低至耳垂的毛線帽走出了宿舍大門,任寒風吹拂著她身後飄逸烏黑的秀發,見她抬頭望了望天際,似乎期帶著再見數日前天空飄下的雪花,此時神情卻是略帶失望地嘟了嘴,隨即低著頭正待往地鐵站而去。

突然間卻見兩輛各自掛著CONCORDE集團旗幟的黑色轎車與大禮車駛近宿舍大門前,接連著兩聲汽車喇叭聲,似乎正召喚著。祁筱筠見深色的車窗全然不見車內的乘客,不禁好奇地停下了腳步,卻見到羅台生自轎車上下了車來,笑道:“筱筠啊!這麼早趕著上班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