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觸♪感由眼角至肩頭,陌生又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衝昏了人的頭腦,隻能軟綿綿地依偎在他懷裏。她由著他將自己抵在桌案邊,直到身上一涼,這才稍稍收回些許意識,側過臉避開他近在咫尺的唇,低聲提醒:“你別……這裏是書房……”

一室溫熱,氣溫逐漸升高。眼前的女子清瘦許多,但明眸善睞間,依舊輕易撩撥他的心弦。已經許久沒有好好疼愛過她,裴啟旬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環抱起她的*,繞在身後,兀自侵占她的身體,口中還戲謔地說:“書房如何不可。嗯?”

“呀……”她低呼一聲,尚來不及推阻,已然被他侵入。因身後並無依靠,隻得由他擺弄出羞人的姿勢來。書房如何不可,她亦不知,隻是身側堆著幾座小山似的折子,總是覺著別扭,好像正被千百雙眼睛窺探著一般。

縱情之時,城澄免不得嬌縱,身子往後一躺,瀑布般的長發頓時鋪散在寬大的書桌上。信手拿來一本折子,一本正經地念了兩句,覺得無趣,便又隨手丟到一旁——他教她讀書,半途而廢,讀成了個半吊子。看些花間詞句尚可,政務卻是一竅不通。城澄眼珠兒一轉,突然想到書房為何不可,又拈起一本奏折丟到他身上,莞爾問道:“這督察院什麼什麼給事中是誰……為,為……什麼哪家的大人多娶了幾個小老婆,都要和你報備?”

她的話裏帶著些許無常和停頓,裴啟旬閉眸盡享這溫存,聞言兀自一笑:“朝中所有臣工,大到升遷貶謫,小到床笫之歡,本王都知道。當然隻有一人,本王已經許久沒有知道了,那……就是你。”

城澄笑了笑,雙臂依戀地纏住他的頸,不免瞧見那道刺眼的血痕,又是自責又是心疼。她禁不住輕輕地用唇去碰,細聲細語地說了句“對不起”,像個犯了錯的孩子:“這裏,還疼麼?……城澄……城澄不是故意的。”

她身上僅剩下一襲薄薄的輕紗,風姿卓現,傾國傾城。他自她的臉頰處吻下,突然在她的肩頭張口一咬,不重不輕,口中卻說:“我不怪你。”

這點皮肉之傷於他而言或許的確是小事,多年以來言語之上床笫之間榮王對她總是多有寵溺,然而上回發生在這裏的事情終究是落下一二心結,他認為是她要離開他,城澄以為是他不要她。她心裏不是不難受,說釋然也不盡然,隻是由衷的舍不得。孩子或許隻是一個借口,一個讓她光明正大地賴在他身邊的理由。或許很多年前她的確想要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可她從未想過這世上會有一個叫裴啟旬的男人,更沒想到他會用十二年的時間編織出一張無形的巨網,溫柔而強勢地將她捆綁在他心上。

盡管二人早已誕育子嗣,親密之時城澄卻總是多有赧然,然而放手卻是斷然不會,隻因她亦貪戀這份被她拒之門外已久的溫暖。身下書桌不比柔軟床榻,觸之生涼,顫栗由背脊遍及全身,衝撞之間咯得生疼,卻又在疼痛中生出一種別樣的快慰,比之以往更勝,猶如潮水般襲來。城澄腦中漸趨向空白,聽不清他所言所語,隻憑本能配合他的動作起伏。“我?”柔荑拉住他的手掌,覆於自己胸口之上,讓他感受那為他而起伏的心跳,又因那曖昧的位置,於此時多了一絲曖昧的意味,“我的心意,你可是知道了?”

桌案很大,通體烏黑,上麵擱置著數十本奏本,在顛鸞倒鳳之下早已經掉落在地上錦毯之上。素手溫然,將他的手複又移到她的心前,如斯曖昧的地方他自然是要盡數占有。每一次的動作都伴著桌案的抖動,不經意之下,桌角向著裏處不斷地移動。

“本王知道了。”他將城澄自桌案之上抱下,使其雙臂支撐在案麵之上,自她的後頭將她黑發攏起,換個視角看她,同樣美得得以入畫。榮王突然覺得,此生所值得驕傲的,並非執掌天下權,而是有如斯美人在懷。

“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情動之時他免不得要折騰得狠了,城澄初時尚能承受,後來隨著桌案的移動隻覺得整個人都要被他頂得散架,便不敢再迎合。好在此時被其抱了下來,反身置於桌案之上。她雙臂交疊,乖乖趴在那裏,隨他動作時不時發出婉轉嬌吟。

“永生永世?……那我豈不是,要被你拴住了……”城澄嘴上說著很嫌棄的話,心裏卻甜得開出了花,唇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

大概,這就是他們的命數吧。

紅塵千丈,隻為渡你而來。

☆、第99章 結局

第九十九掌結局

雍定四年底,太後蘇氏薨逝。不知為何,朝廷並未為她追封,甚至沒有入東陵與先帝合葬。

同月,太後趙氏掌權,暫理後宮。

雍定六年,城澄和榮王本想為皇帝做主,讓其迎娶行霈和長公主的女兒願久。誰知願久小小年紀,心裏卻已有了主意。她滿心喜歡元燁,就連皇後的位置都不肯坐,此事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