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又沒回來,日子到底還過不過了?”白蘇憋著火,坐在沙發看著剛進門的吳應。
吳應換好了鞋,徑直走進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又是這招。
這個男人很少發脾氣,甚至不會跟你爭吵,隻是一手冷暴力玩得爐火純青。
“為什麼總不願溝通?為什麼總是這樣?人家不懂的都以為是我撒潑強勢,你倒好,還得了個老實人的好名聲!”白蘇聲音越來越大,可屋內仍舊沒有任何回應,又是一場自說自話的獨角戲。
“我聽琳琳說了,說昨天看到你和一個女的挽著手逛街,你不打算解釋點什麼?”白蘇寧願吳應和她吵和她鬧,寧願他編個謊話來解釋一下。
隻見吳應提著行李箱出了房間,走到白蘇麵前:“這是你的行李,下午民政局上班了去把離婚證辦了吧!”
原來他收拾的竟然是白蘇的行李!
“你什麼意思?你要離婚?”白蘇一臉不可置信。
“我們在一起本身就是個錯誤,當然,我也有錯,不該因為家裏催促,就妥協了去相親,和沒有感情的人結婚!”吳應很冷靜,就像在和人聊著什麼無關緊要的家常。
“既然沒有感情也都結婚了,你現在又要鬧離婚,你意思是你找到有感情的人了?”看來琳琳說看到他和一個女人挽手逛街,是不會有什麼誤會了。
“是的,我遇到了我覺得適合我的人,我打算和你離完婚立馬和她結婚。”吳應不打算隱瞞,說出來她才會盡快同意離婚,這樣對大家都好。
“適合你的人?什麼樣的人適合你?就你這樣的悶葫蘆!”白蘇氣極,聲音都氣到發抖。
就他這樣的人,誰能相處得來?
“我不喜歡和吵吵鬧鬧的人待在一起,很多時候感覺你比我還像個男人,我喜歡溫柔的女人。”雖然話可能有點傷人,但這確實是吳應的心裏話。
“溫柔的女人?就你這樣的,再溫柔的女人最後也像我一樣被逼成潑婦!”白蘇咬牙切齒道。她雖然不是小鳥依人的類型,但也不是粗魯野蠻的悍婦,甚至算不上女漢子,她隻是活潑開朗而已。
但麵對吳應無止境的冷暴力,白蘇已經被逼成個咄咄逼人的潑婦。難道她不願變得溫柔可人?可這是她自己能決定的嗎?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吳應嘴角竟泛起白蘇從沒見過的溫柔笑意。
這一刻,白蘇知道沒必要再掙紮,他已經有人了,自己真的願意這樣過下去?
不會,答案是不會。既然他有了別人,就算他不打算離婚,自己也不可能再繼續下去。
“行李我拿走,這裏本來就是你父母買給你的房子,我不會占便宜,走吧,去到民政局也到上班時間了。”白蘇突然覺得這一年多的婚姻真的很沒勁。
拉著行李打開門,一個女人竟然站在門外走道上。
很平庸的姿色,但妝容有點濃,衣服雖然看起來有點廉價,但是款式很少女,年紀也就二十五六,看著白蘇的眼神帶著勝利者的示威。
吳應後腳跟了出來,那女人如四川變臉的速度換上一副怯生生的神色。
綠茶婊!
白蘇心裏暗罵。
走上前伸手在對方胳膊狠狠扭了一把。
“哎呀,疼!”那女人眼淚盈眶,嬌聲呼痛,可憐巴巴的望向吳應。
真特麼能裝呀,自己手上使了那麼大勁,竟然還能忍著沒發飆開撕,還記得控製語調。她這聲音是從鼻子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