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不多,陳默帶著蘇沫去了安檢口。他們的行李不多,無需托運,被陳默拖到傳送帶上。機場的服務人員拿了探測器給陳默從頭到尾做了檢查。蘇沫則在外麵百無聊賴的等著。
自911以後,世界各地機場的安監環節都越發嚴格起來,設施也越發完善,力求沒有絲毫的漏網之魚。
隨後,警報器尖銳的報警聲刺耳的響起,陳默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轉頭看蘇沫。下一刻,便被坐在一旁地公務人員一把按倒在地。大理石冰冷的地麵貼著他的臉,陳默下意識的掙紮,可是對方顯然是個高手,將他牢牢地扣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陳默!”蘇沫搞不懂是怎麼回事,驚呼出聲,看著陳默被按在地上。按住他的人是個三十幾歲的中年男人,有著白人特有的高大身材,熟練而粗暴的在陳默身上一陣亂搜,終於在他的上衣口袋裏搜出一袋白色的粉末以及一把十分小巧的手槍。
哇啦哇啦的法語在身邊響起,蘇沫聽不懂,隻是渾渾噩噩的被一個女警察拉住,推推搡搡地到了陳默身邊,兩個人都被手銬銬住,不知要被幾個警察帶到哪裏去。
機場裏的人默默注視著這一場騷動,偶爾有人竊竊私語,到處都充斥著聽不懂的語言,蘇沫有些害怕的往陳默身邊靠了靠,陳默安撫地看了她一眼,卻抿著嘴沒有說話。
這情況讓兩個人都有些發懵,直到被關押進一間房間裏,陳默才開始結結巴巴的用那些貧乏的法語和關押他們的警察交流起來。
那是個不過四五個平米的小屋,隻有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他們坐在椅子上,手上還戴著手銬,有兩個警察,在門外守著。
“陳默,到底怎麼回事啊。”眼看著時間慢慢過去,卻無人問津,蘇沫忍不住小聲問道。
“他們從我口袋裏搜出來的,可能是毒品,而那把槍也很可能是真槍。”陳默喪氣的回答,“警方似乎懷疑我們是毒販。”
蘇沫怔了一下,狐疑地問:“為什麼你身上會有那種東西?”
“是昨天那個一直和我搭訕的女人,一定是她。”陳默苦笑起來,“那個家夥非說我是什麼要和她接頭的人,怎麼也不肯走,我說了些重話,可能讓她懷恨在心了。”
恐怕那人也存了試探自己的心╩
陳默身上的溫暖通過衣料傳到自己身上,讓蘇沫沒來由的覺得有些害羞,隻好把頭埋進陳默的頸窩裏,一動也不敢動。她幾乎可以感覺到陳默焦灼的視線在她頭頂上徘徊,如此專注,以至於讓她不敢忽略。
“警察進到屋裏之前,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陳默猶豫了半響,才輕聲問道。
蘇沫“啊”的一聲,才發現自己被那群警察一打岔,竟然把解釋的事情給忘記了。她抬起頭,微微紅了臉,小聲說:“昨天晚上,安德烈可能是走錯了房間,我洗完澡出來,看到有人躺在床上,就以為是你,後來就睡著了。”
蘇沫絮叨完了,卻發現陳默一聲也沒吭,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帶著輕微的抱怨著:“其實根本什麼也沒發生,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這樣了。”
下一刻,陳默的臉突然放大,他湊到蘇沫的嘴邊,和她接了一個吻,輕柔地仿佛對待一件易碎的藝術品。
雖然有些難為情,不過蘇沫還是順從的張開了嘴,她感到陳默的舌探進她的口腔,和她的舌糾纏,動作輕柔,似乎在脈脈的表達著歉意。
接完了這個吻,臉上似乎有些微的刺癢,蘇沫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才發現自己的臉上不知何時沾到了水。
不對……那是……陳默的……眼淚……
28
28、回國 ...
在這樣的環境下,兩個人哪裏能睡得好覺,第二天大清早,蘇沫便醒了過來,和陳默坐在床上,默默相對。因為前一晚解除了誤會,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好了很多,蘇沫靠在陳默的肩上,輕輕哼著歌來解悶。
看守所的人送來了早餐,食物並不算特別粗糙,看得出這些人還算友好。隨後又是例行的傳喚,陳默將昨天所說的答案又說了一遍,幾個警察用法語竊竊私語了很久,表情卻似乎有所緩和的跡象。
那位亞裔的翻譯告訴他們,昨天晚上,警方在那家賓館裏找到了目擊證人,證實確實有那麼一位白俄女性曾經出現過,並和陳默有過一次十分不友好的談話。雖然現在還沒抓到那個人,但警方無疑已經開始相信陳默所說的話了,如果不出意外,再經過一些手續,他們就可以釋放他們兩個。
這樣的結果好歹讓蘇沫鬆了口氣,輕輕捏了捏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