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然本想據理力爭,可看到陳默的眼睛的那一刻,還是退縮了回去,說自己有車,可以先回去。蘇沫見此,暗罵周念然沒義氣,卻也無可奈何,隻能這樣幹站著。
見眾人離開,杜仲走在最後,臨走前,拍了拍陳默的肩,笑道:“一會兒要加油啊,努力耕耘才有收獲。”他一語雙關,讓陳默心中一動,可轉頭看蘇沫緊張的臉色煞白的模樣,終究是朝杜仲投去一眼警告:你給我消停點。
杜仲不置可否,轉頭便離開了。
碩大的房子,此時隻剩下陳默蘇沫以及幾分臨時雇來的工作人員。陳默指揮那幾個人打掃幹淨廚房和客廳的一片狼藉,便拉著蘇沫上了樓去。
陳默之前盤算著要把主臥重新裝潢,因此那裏麵如今空蕩蕩的,難以主人,他隻好拉著蘇沫到了一件客臥。推門進去,裏麵是標準的雙人床依舊衣櫃等家具,有自帶的洗手間。
“你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裏吧,衣櫃裏有新睡衣,明天早上我再幫你把你的衣服帶過來就好。”陳默淡淡地說完,隨後就轉身離開了。
蘇沫在陌生的房間裏僵硬的站了半天,鬧不清陳默到底要做什麼,隻好自己先卸妝,洗澡,換衣服。
站在洗手間裏,蘇沫洗掉臉上的濃妝,露出內裏蒼白的皮膚和深深地眼袋。蘇沫的作息一向規律,她已經很久沒有熬過夜了,此時,她筋疲力盡,隻恨不得早點躺倒床上去。
卸掉濃妝,又躺到浴缸裏泡了一個熱水澡,蘇沫裹了睡衣,睡眼惺忪地從盥洗室裏走出來,卻發現陳默不知何時,坐在了她的床上,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地,且外套已經脫掉,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顯得放鬆了很多。
蘇沫刹那間被嚇醒了,正在猶豫著怎樣婉轉的拒絕陳默可能發出的請求,便聽到男人突然開口。
“好了,已經很晚了,過來睡覺吧。”陳默拍了拍床鋪,看著蘇沫。陳默略帶命令的口氣總是給人以一種威懾力,好像這句話再無翻反抗的餘地,讓大腦一片空白的蘇沫就非常配合得走了過去,拉開被子躺到了床上。
陳默看著女孩子因為洗澡而變得紅潤的臉龐以及眼底下淡淡的陰影,露出一個複雜的表情,當然現在的蘇沫是看不出來的。她甚至不敢抬眼看陳默,隻是閉上眼睛,裝作疲勞的就要睡著的模樣。
女孩子身上有牛奶味沐浴露的香氣,和著淡淡的體香,讓陳默覺得溫暖又美好。他有些衝動,可是卻還是遏製住了,隻是拿過棉被幫女孩子蓋好,又仔細掖了被角,隨後俯身在蘇沫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他感到蘇沫的身體明顯僵硬起來,忍不住輕聲說:“別擔心,隻是晚安吻。”
蘇沫睜開眼睛,看著他的樣子像隻小鹿,又驚又怕,讓陳默忍不住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可以也給我一個晚安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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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抬了抬下巴,吻了他的臉頰。陳默的心情高興起來,輕聲道:“晚安,明天見。”隨後,他轉身出了房間門,還順手幫蘇沫關了燈。
蘇沫躺在床上怔了片刻,想到方才那個質地輕柔的吻,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揉了揉額頭。
10
10、口誤 ...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蘇沫意外於自己竟然睡得不錯,看一看表,清晨七點鍾。即使昨天睡得很晚,她的生物鍾依舊按時把她叫了起來。
蘇沫洗漱完畢,從屋子裏走出來,客廳裏不知何時已經恢複了過去的模樣,光潔整齊。周念然歪在沙發上打著瞌睡,而陳默已經沒了蹤影。
她輕手輕腳地下樓,隨手將周念然搖醒,“死丫頭,你這個沒義氣的!就那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蘇沫氣呼呼地捶了一下周念然的肩膀,本以為對方一定牙尖嘴利的反駁,誰料她竟然哭喪著臉,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沫沫,昨天晚上我過得太慘了。”周念然可憐兮兮地說。
“怎麼了?”蘇沫被周念然的模樣嚇了一跳,見她一副倒黴相,眼下還留著熬夜的烏青,忍不住把之前的埋怨拋在了腦後。
“別提了,我的車子半路拋錨了,那個杜仲的律師一開始說要載我,後來我們在他車上吵了起來,他竟然就把我丟在馬路邊,自己跑掉了。大半夜的,又是荒郊野嶺,我好不容易才找對了方向,回到這裏來。那個陳默,大半夜臉色慘白慘白的,嚇死我了。”周念然想起當時的景象,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哼哼,讓你把我半路扔下,這下有報應了吧。”蘇沫嘴裏雖說這樣說著,心下卻不生氣了,也有些為周念然後怕,畢竟被扔在這樣的郊區,對孤身一人的女孩子來說,確實很悲慘。
這樣想著,蘇沫的氣就消了大半。
“醒了?過來吃早飯吧。”兩個女孩子正說著話,陳默從廚房裏探出一個頭來,對兩個人說。
蘇沫便和周念然一同去了廚房,餐桌上放了兩杯鮮橙汁、煎蛋、火腿和麵包片。而陳默穿了一件淡藍色圍裙,正站在洗手池前刷著榨汁機的過濾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