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人緘默了一會兒,然後電話裏便傳來“哥哥,哥哥,這是我爸爸”的急促叫聲。
我心頭一緊,沒錯,這是小櫻的聲音。
“怎樣?現在信了嗎?”艾燦錫略顯得意的說道。
我也不跟他拐彎抹角了,直接問他你想幹什麼?他讓我十分鍾到達城市最邊緣的荒蕪地帶,如果沒到,那我就再也見不到小櫻了。
這弄得綁架撕票似的,我二話不說,掛斷電話,決定不鳥他。
笑話,今天可是和洛依依尋找洛馨的重要日子,我才不願意浪費時間,花在小櫻身上呢……
客廳的茶幾上,放著百元大鈔,還有一張紙條和一把鑰匙,我把一百塊和鑰匙揣入兜裏,並且閱覽了紙條上的內容。
兒子,爸爸出去透透氣了,可能會很晚回來,這些錢,你拿去用吧!
看完之後,我把這紙條蹂躪,扔進垃圾桶內,心想老爸都這麼大人了,還玩留紙條這種小把戲,幼不幼稚?
不過想來也是,老爸前天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昨天下午趕回家裏,我卻沒有遵守,導致後媽間接的因為我,離老爸而去。
老爸對我有點恨吧,畢竟隻要昨天我回來,小櫻和後媽就不會走了,但也不能說恨吧,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孩子,隻能說難受,所以他要去外麵透透氣,舒緩舒緩內心的憂鬱。
我鎖了門,發現時間還早,就不知不覺的遊蕩到我和小櫻開房過的那個賓館,然後我就知道笑姨死去的消息,她是得了絕症,還是晚期。
當我聽到笑姨死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了,尤其是聽到笑姨死亡時間,就是在我和小櫻離開後沒多久的時候,我的腦袋,如同晴天霹靂般,陰暗了。
最愛笑的笑姨,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是來這吃飯的顧客發現的,他們都或多或少的得到過笑姨的幫助,於是他們集資,給笑姨舉動了小型的葬禮。
因為笑姨沒什麼親人,我作為她的幹兒子,理應送她一程,讓她入土為安,時間定在星期一,也就是我中考過後的早晨。
他們還把笑姨手中緊握的“遺囑”交到我的手裏,隻不過,這份遺囑,被笑姨的鮮血浸染,看不清字了。
之後因為快到了我和洛依依約定的時間,我就沒時間和放在冷凍棺材車裏的笑姨多說話,就先行離開。
我哭著,小跑著,到了洛依依所在的小區樓下,眼淚也差不多流盡了。
這時,洛依依剛從外麵回來,我問她幹什麼去了?她說鍛煉,我沒有多疑,信了。
之後我便和洛依依,開始了一天的搜尋。
遊樂場,山頂,海邊……我和洛依依找了很多地方,但都一無所獲。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我和洛依依勉強的“二人世界”,玩的十分愉快,雖然我們沒找到洛馨,但是我們的感情,迅速升溫發展。
洛依依這是把和我呆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當作最後一麵來對待。
晚上七八點的時候,我和洛依依吃完晚飯後,就各自回家了,因為第二天便中考了嘛!
分別前,洛依依挺舍不得我走的,但也沒有辦法,她還說明天我不用去接她了,讓我也好好複習,爭取和她考到同一所高中。
我說我知道了,然後和洛依依吻別,洛依依回到家,酣暢淋漓的痛哭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