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疼的就是野的收不回來的性子和對誰都要挑釁的模樣:“還有,是誰教給你這個魔法陣的?我難道沒有告訴你……”

“哎哎哎,魔法的危險性,不確定性,未知性,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伊什塔爾下意識的抬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嗚哇,我這不是成功了麼,你……”說到這裏,伊什塔爾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似乎不是往日他們教學的日常。

她身邊除了一個標榜著‘風度’的遠阪時臣之外,還有一個龜毛金閃閃!

所以當她抬眼,看見的就是古烏魯克的魔術王,正站在房間的一角,盤著雙臂饒有興致的看著蹲在地上,捂著耳朵假裝自己是個蘿卜的小姑娘。眼中看戲幸災樂禍的表情,和臉上嘲笑的模樣簡直不要太明顯了。

就像是過去所有的時光,依舊是女神先炸了毛:“混蛋暴露狂,你這是什麼表情啊!”她從地板上跳起來,也不顧此刻時辰糟糕的臉色了,一手掐腰一手指著吉爾伽美什,“我要把你掛在我的天舟上——”

“天舟?”吉爾伽美什不慌不忙的重複了伊什塔爾最後的一個詞,“我說野丫頭,你是不是需要我把你扔到幼發拉底河裏,好好的清醒一下腦子?”雖然是嘲笑,但是卻同樣也是賢王難得溫和的提醒。

伊什塔爾不笨,隻是被麻煩家夥提醒的惱怒,讓她的臉慢慢的漲紅了,像是脖子裏卡了一塊兒軟糖,不上不下:“才不用你提醒,”她小聲嘟囔,“話說,為什麼是你這個家夥啊,明明那麼多的選擇的。”

吉爾伽美什挑了挑眉頭:“所以,”他瞅了一眼眼前丁點兒大,看著模樣就知道才剛剛六歲大一點兒的小不點兒,“你召喚本王,就是為了這麼一個破杯子麼,隻要你對本王俯首稱臣,畢恭畢敬的叫一聲王上,那麼那個破杯子,賜你多少個都沒有問題,毛都沒長齊的小豆丁!”

“你死了這條心吧,紅眼病!”從現代學到了新的罵人詞彙的伊什塔爾洋洋得意,“本女……我現在可是你的禦主,如果你讓本禦主不高興了,本禦主就要用令咒命令你自裁自裁自裁!”她重複了三遍,“我真的會這麼做的!”

“凜!”遠阪時臣終於打斷了自己大女兒和英靈的交流,在即將刀劍相向之前,製止了即將走向糟糕狀態的這對兒主仆。

他之前一直都在觀察那個被凜召喚出來,一出場就滿口雜修的英靈。如此肆意的模樣,讓沒能找到時間,詢問自家女兒到底召喚出了誰的遠阪時臣皺起了眉頭。他的女兒明顯知道眼前的英靈究竟是誰,看著眼前英靈的模樣,似乎是一個王,一位來自古代的王者。

遠阪時臣不笨,實際上他相當的重視戰術策略:“尊敬的王啊!”他對著吉爾伽美什行了一個禮,沒瞧見一側伊什塔爾氣鼓鼓的臉和瞪著賢王超級生氣的眼神,“請原諒在下女兒的年幼無力,此次聖杯戰爭,能夠的您眷顧,是我們的榮幸。”

看著眼前男人,吉爾伽美什眼中閃過了一絲無趣的厭倦:“看在你是這個小矮子的‘父親’上,(誰是小矮子啊,你這個混蛋!)”他加重了‘父親’這個詞,“本王就勉強承認你是一個還算湊合的三流魔術師吧。”時代帶走的,除卻神明,還有娟麗恢弘的魔術。

就好比此刻地上刻印的法陣,在賢王眼中有上百種改進方法,他甚至都不用做試驗就知道何處的改動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可剛才,眼前這個男人卻在隻顧著訓斥,根本沒注意到這個陣法不過是最簡單的改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