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世子離去,尷尬一瞬間。
朝歌麵上也有幾分的不自然了。
她沒想到世子會這般的護蕭神醫,直接與她杠上了。
再看霽月,也冷冷的盯著她,好似在責備她不該說這些話。
過了一會,他站起來,看樣子也是準備走了。
朝歌頓時覺得鼻子一酸,問他:“沈霽月,你這是什麼意思?”
連名帶姓的喚上了。
“酒多了,就回去,別鬧。”
她沒酒多。
朝歌問他:“我鬧什麼了?”
他微微蹙眉,喚人:“過來送朝歌回去歇息。”
朝歌怒。
墨蘭出事後,他不曾說過一句話也就罷了。
現在他的態度算什麼?
也在怪她?
朝歌冷嘲:“你們是好兄弟,抱成團,不管蕭歸流做什麼,都不會被你們責備,那墨蘭呢?她受這般大的屈辱,誰來給她一個公道。真的就是墨蘭自己蠢笨,是她活該,自作自受?”
墨蘭在宮宴上受那般大的羞辱,疼痛,最後被送往感恩寺。
現在蕭歸流在這兒被冷嘲熱諷幾句,他們一個個的就受不了?
他這般負墨蘭,被冷嘲熱諷幾句,不應該嗎?
比起墨蘭承受的痛苦,他這點算什麼?
霽月反問她:“你說過了又能怎麼樣?”
不過是圖嘴上一個快活,問題一樣得不著解決。
她被噎了一下。
霽月便轉身走了。
她頓時委屈得眼淚往下墜。
在這些事情上,霽月與她的看法是不一樣的,是有分歧的。
不管事情的對錯,他隻站在自己人的位置上。
她是不能怎麼樣。
她就是想讓蕭歸流也難堪一下,感受一下墨蘭的屈辱。
蕭歸流沒心。
怕也是感受不到墨蘭的屈辱,怕他也隻會和世子一樣覺得是墨蘭自己蠢笨,把事情搞成這般,甚至還差點連累到他自己。
她為墨蘭不值。
鳳吟跑了過來,忙拿帕子給她擦眼淚,說:“朝歌,別和他們生氣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人最是無情無義,全是薄情郎,負心漢,你以後找相公的時候,一定要睜大的眼睛,這種外表溫柔可親的男人,最是要不得的。”
朝歌拔腿跑了出去。
哎……
鳳吟歎口氣,好好的午宴,怎麼就不歡而散了。
晚歌默默站了起來,也走了。
三姑娘放下筷子,也出去了。
留下兩人,相望。
朱公子喚她:“鳳吟,過來。”
鳳吟走過去,說:“我也吃飽了。”
朱公子也就站了起來,伸手牽了她的手,說:“那我們出去走一走。”
這是可以的。
不過,低首看他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手牽了起來,她臉蛋上染上緋紅。
院裏都是奴婢,她有點不好意思被他這般牽著手走,想抽回來,他握得更緊了。
風雪還在。
兩人沿著遊廊走。
朱公子問她:“鳳吟,你是幾時喜歡上蕭神醫的?”
怎麼還提這事?
剛不是解釋過了嗎?
鳳吟心慌,忙說:“就是半年之前,蕭神醫為我做針灸減肥,我也隻是一點點的喜歡過他,我和他可是連手都沒有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