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被靖安王鬧了一場,後麵還是有不少小姑娘跑過來報名的。
大家隻覺得,姬美公主好威風。
比靖安王威風多了。
已下了早朝的霽月路過此處,站在一旁看了看。
說好的要帶他一塊過來的,居然不等他回來。
難不成一夜過去,朝歌還在生氣?
想了想,霽月轉身去買了些吃的。
那邊有賣糖葫蘆的。
小姑娘最喜歡買這些了,以往也常買給他吃。
又買了熱乎乎的甜豆花,小籠包,黃金糕等。
那時,晚歌坐在桌前親自登記報名的人數,填寫名字,住址等。
姑娘貌美,小小年紀又寫了一手的好字,真是令人羨慕。
墨公子這會也被安排上了,幫著登記書生的名字。
有些窮書生聽說可以免費領書筆墨,自然是要登記的。
五姑娘也沒閑著,趁機招呼給登記過的小姑娘發放五斤米麵,作為獎勵。
朝歌閑站著,看了看,滿意。
把東西買到手的霽月走了過來,喚她:“朝歌,渴了嗎?先喝口水?”
朝歌看了看他。
由於剛從朝中回來,霽月還是一身官袍。
官大爺的模樣,就是養眼。
豐神俊朗,宛如神祗。
看在眼裏,讓人好生歡喜。
不過,他昨天打了她十個巴掌。
想一想,現在都覺得臀部火辣辣的疼。
哼。
她麵無波瀾。
霽月說:“去那邊坐一坐?”
他的馬車就停在路邊,上去一坐,吃點東西,再好不過。
朝歌說:“我忙著呢。”
身子一扭,轉了過去。
霽月便伸手拽著她一隻胳膊說:“再忙也是要吃要喝的。”
“我又不餓。”她掙了掙,不像話了。
“沈大哥。”墨念歡歡喜嘻的跑過來叫他。
霽月看她一眼,頷首,說:“你師傅累了,餓了,我帶她去休息一下。”
她不累,她不餓。
她並不想休息。
可霽月連推帶攬的,把她弄走了。
朝歌不願意大庭廣眾下與他拉扯,又不好不給他麵子斥責,被迫上了馬車。
她滿心不高興的小聲嘀咕他:“光天化日下,拉拉扯扯的,多不體麵。”
枉他是讀書人,讀了那麼多聖賢書,怎麼一點都不講究。
霽月說:“兄妹之間,有什麼關係。”
“又不是人人都知道咱們是兄妹,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不檢點呢。”
“……是哥哥的錯,是哥哥沒考慮周到,要不現在送你下馬車。”
忽來的認錯,她倒是有點措手不及。
“……我好像確實有點餓了。”
她伸手把他手中的糖葫蘆拿了來,小咬一口。
他看在眼底,眼中就噙了些溫柔的曖意,忽然傾身過來,啄在她唇上。
好甜。
朝歌一驚,推拒。
外麵人來人往,姐姐們全在,他也真是色膽包天。
可他素來這般。
他問:“還在生我的氣?”
朝歌點頭,說:“除非你保證,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動手打我。”
“好,我保證,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動手打你。”
早知她會為這個與他鬧脾氣,他寧願打他自己。
“那我就原諒你一次。”
她嘴角彎了彎。
見她又咬了一口糖葫蘆,他親了過去,把糖葫蘆搶到了自己口裏。
朝歌震驚,問他:“你這樣惡不惡心?”
他腦袋湊過來,在她耳邊說句:“隻要是朝歌的,都是甜的。”
她麵上染上紅暈。
不正經。
居然覺得惡心,這可不行。
他又就著她的手咬下一顆糖葫蘆,喂給她吃。
朝歌抗拒。
這真的太惡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