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起,大家繼續行。
馮丞相挺高興的,步行,跟著霽月邊走邊說。
馮丞相,就私下來說,他是站二皇子這一派的。
若能拉攏到霽月,就等於把他拉到了二皇子這一派了。
霽月是剛入朝為官的年輕人,究竟站在哪一派並不明確,各派的人私下裏其實都想把他拉攏過來,但這事又不能做得明目張膽,皇上最恨惡拉幫結派了。
馮丞相讓出自己的轎輦給小縣主坐,這是多麼的一個絕佳機會。
轎輦在前麵不遠不慢的行著,幾位大人跟在後麵慢慢的說著話。
五姑娘鳳吟瞧暮詞瞬間又黑了臉,就知道她心裏不高興了。
三姐姐也真是奇怪,為什麼要不高興呢?
她不能理解三姐姐那些不高興的想法,反正她挺高興的。
快步就到了朝歌坐的轎輦前笑嘻嘻的和她說話:“朝歌,你坐這個好,我也好想坐一坐。”
朝歌笑說:“你上來,與我同坐。”
鳳吟忙擺手:“我說笑的。”
她又沒受傷,她可不和傷者爭長短。
再者,看這轎輦也僅能坐一個人。
墨念也蹦蹦跳跳的跟在轎輦旁喊:“師傅,師傅這樣坐著舒服不舒服。”
朝歌笑說:要不你坐我腿上試一試。
墨念直言:我可不敢坐師傅腿上,萬一再把師傅的腿坐壞了可咋辦。
師傅,這墨念怎麼就喚上朝歌為師傅了?
玉瑤不知舊情,和墨蘭低語了幾句,這才知道墨念主動拜朝歌為師。
暗暗翻了個白眼。
這墨念還真是會巴結人。
想學跳舞,這盛京缺少師傅?
說說笑笑間,一行人步入了宮中盛宴之地。
迎麵,有位公子行來。
俊美之姿猶如玉樹臨風。
穿著一身紫色錦袍,黑發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
豐神俊朗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
刻在骨子裏的高不可攀、仿若旁人在他麵前瞬息之間便低至塵埃。
是大皇子姬昌來了。
看見大皇子,各人還是要行禮的,就連丞相也要拱手喚聲大皇子。
轎輦停,朝歌依舊要作禮。
他目光落在轎輦上的朝歌身上,這姑娘明顯不是丞相家的閨女。
丞相便解釋道:“這是縣主,因為扭傷了腳,本相就把轎輦借她一坐。”
大皇子頷首,淡淡的諷刺道:“丞相大人還真是宅心仁厚,可欽可佩。”
丞相大人微笑。
大皇子便沒再說什麼。
他目光掃來,從眾多的姑娘中,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一段時間不見,她又長個了,長大了些。
臉上的稚氣就要脫去。
墨蘭見他望過來,行了一禮。
旁人心知肚明,也就先行離去,元氏陪站一旁。
姬昌走到墨蘭麵前,看了看她,說聲:“你來了。”
冷淡的聲音裏硬是夾雜了幾分的溫柔。
他本不是一個溫柔的人。
墨蘭說是。
姬昌便拿了一發簪,輕輕插在她頭發上,說:“為什麼裝扮這般素雅?不喜歡嗎?”
旁的姑娘哪個不是盛裝打扮,穿金戴銀,珠光寶器,胭脂水粉,一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