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的天空,光輝柔和,澄清縹緲。
宴席上,有人談笑風生,有人心不在焉。
沈朝歌被韓孝郡纏得厲害,在院中走了幾步,氣悶。
她哪也不去了,就在這兒等著。
霽月一定會回來的。
霽月是未來的太尉大人,他一定不會有任何意外的。
可這些事情前一世根本沒有發生過,這一世因為她卻發生了這麼多的變數。
她是個變數。
韓孝郡還站在她旁邊不肯離去,和她說話:“朝歌,你累不累,要不要找個地方歇息一下?”
朝歌沒搭理他,又朝外走了兩步。
她累個屁,她現在隻盼著霽月早點回來,她就放心了。
她正惴惴不安著,忽就見霽月迎麵過來了,一塊回來的還有錦言。
“大哥。”朝歌心裏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快步跑去,迎去。
看她一臉歡喜,頓時鬆了一口氣。
就知道她已經等得著急了。
霽月伸手在她腦袋上輕撫一下,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韓孝郡看見他回來後,臉色便不自然了,迎過來說:“沈將軍這出恭的時間有點長呀。”
“……”霽月掃他一眼,沒搭理他。
隨著霽月再次走進廳裏來,韓太守麵上微微一怔。
怎麼回來了,不是被封在密道裏了嗎?
他忙也拱手道:“沈將軍,您這走的時間可有點長呀。”
酒多的鍾都尉說:“沈將軍回來的正好,下官再敬你一杯。”
沈霽月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舉步走進了廳中,歌舞依舊,他開口打斷,道:“都退下去。”
歌舞隨著他的話戛然而止。
韓夫人隱隱覺得情勢不對,立刻擺了擺手,讓人全退下了。
韓太守也忙走過來道:“沈將軍,這是怎麼了?”
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心裏發怵。
霽月看他一眼,眼神如刀。
他說:“本將軍接到舉報,韓太守勾結外敵,私自挖了一條通往廣陵之外的密道,你可認罪?”
韓太守一驚,忙道:“沈將軍,下官絕無異心。”
“有沒有異心,本將軍自會判斷,你們都跟我來。”言罷,他轉身離去。
在場的人嘩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立刻跟著往外去。
霽月直接領人去了韓太守那邊的院宇。
韓太守額頭直冒冷汗。
他今天來府上的目的,果然是為查探而來。
這個密道,知道的人並不多。
該死的都死了。
沈霽月,這是他的克星啊!
眾人隨了霽月一塊過去,韓太守的腳步慢了下來。
一旦密道被發現,一定會被霽月安置一個謀逆的罪名。
恍惚間,他明白過來。
沈霽月在廣陵多年,恐怕早就注意到韓家的一舉一動了。
他早就處心積慮的要把他韓家扳倒,好到皇上麵前邀功。
皇上聽信了他的讒言,封了他為二品的上將軍,派他再回廣陵,目的就是要查他韓家的底細。
在扳倒他韓家前,他先為七姑娘退了他們家的親事。
所有的疑惑,在這一刻忽然就解開了。
隨著那些人匆匆湧向他的院宇,他悄悄退了出去。
霽月帶著人來到書房,上前撕了那幅壁畫,隻見牆上的那個機關已凹了下去。
機關被毀,那麵牆便再打不開。
本來醉酒的鍾都尉清醒了不少,結結巴巴的問:“沈將軍,您這是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