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之間有什麼關係,她倒是把霽月曾經的話學了個惟妙惟肖。
霽月配合著轉過身來,由著她在自己腳上扒開了。
幸好剛沐浴過。
朝歌用力把他靴給脫了,是真的仔細的看了看這靴子。
暮詞的繡活是沒有什麼好挑剔的,她本來在這上麵就甚有天賦,做什麼像什麼。
朝歌讚歎:“這麼好看的靴子,就該配大哥這般好看的人,大哥,我是做不來的,我明天就去給你買一百雙靴子回來,你可以每天不重樣的換。”
這般,就算輪流著穿,等穿到暮詞的靴子,也得等到一百天後了。
還有衣裳,再為大哥置些新衣裳,就算暮詞給他再做新衣裳,等輪到穿她的衣裳,也得輪個一百天。
看她急不急。
她是不急啦,反正霽月喜歡的是她沈朝歌。
霽月隻當三姐姐是妹妹而已啦。
暮詞臉色微變。
霽月麵無波瀾,目中意味不明。
這兩人爭風吃醋的樣子不要太明顯。
朝歌又要作勢幫他把靴子穿上,等靴子穿好,她要起來,膝蓋踩到了自己的衣裙,又嬌呼一聲,她向霽月懷裏撲去了。
霽月不能不伸手把她給抱住,說聲:“注意點。”
“……”暮詞氣得心口起伏。
本意是想氣一氣朝歌的,不料竟反被朝歌氣住了。
朝歌則麵露羞色,道:“大哥,我沒撞壞你吧?有沒有哪裏疼,讓我看一看。”
伸手又是一陣亂摸,要檢查他有沒有被自己撞傷。
“……”
等她檢查完了,見霽月看著她,不言聲,她忽然覺得有點無趣。
自己在那兒拚命的演戲,氣誰呢。
氣暮詞。
她也真是不禁氣,一氣就哭。
一哭就跑。
朝歌看著暮詞又哭著跑開的身影,揉了一下自己的手說:“我又把三姐姐氣住了。”
霽月沒吭聲。
朝歌問他:“身為當事人,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他伸手拽過朝歌的手臂,往懷裏拽,問她:“你想我說什麼?”
朝歌輕輕咬了一下唇,前一世她死得太早,身後許多的事情她並不知道,不知道暮詞後來嫁誰了,霽月有沒有娶誰。
“我覺得三姐姐可能喜歡你,但我先說好了,我是不會姐妹之間共侍一夫的,你也休想享受齊人之福。”
“瞎說什麼呢。”霽月伸手彈了她腦門。
裝糊塗。
朝歌輕哼,扭過身不想理他了。
她在感情上這般蠢笨的人都感覺出來三姐姐對他的喜歡了,她就不信霽月會感覺不出來。
霽月那麼聰明的一個人,飽讀詩書,男女之情看得比她透徹多了。
霽月歪過腦袋去看她,小姑娘氣了起來,臉一扭,不給他看。
他腦袋往後一仰,戲謔道:“我連你都還沒享受過,還齊人之福呢,還沒有的事情你也不要想太遠了,自尋煩惱,若將來成了親,你每日把為夫喂得飽飽的,想翻個牆,都沒精力的。”
“……”這廝在說啥?
她竟然全部聽懂了。
朝歌怔了一下,忽然惱羞,扭身,一把抓住他胸襟問:“我們還沒成親呢,你居然還想翻牆?”
“……沒想。”
“你別想騙我,你剛才說想翻個牆了。”她可不是好唬弄的。
“比喻。”他為什麼要打這個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