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霽月去軍營了,還把朝歌一塊帶上了。
病還未愈的暮詞姑娘坐在自己的屋裏,默默的擰著手中的一方手帕。
朝歌都這般了,都被她自個的爹帶著道士過來要捉妖了,他非但不疏遠,反而看管得越加的嚴實了。
默默的氣了一會,又重新拿起針線,繡起了一方手帕。
這也是繡給霽月的。
她的繡活不知道比朝歌強多少。
上次朝歌繡的絹帕上有梅花,她也刻意繡了梅花。
她想朝歌肯定不會死心的,一定會還會再偷偷摸摸的繡好了送給大哥。
等大哥拿到兩人的絹帕,就能比較出個高低來了。
繡了一會,她又有幾分的心神不安,坐不住了。
雖然三叔那邊帶了道士要捉朝歌,可那道士一點用處沒有,也沒能把人怎麼樣,關鍵是大哥這邊,完全偏著朝歌,還揚言三叔得了失心瘋。
如果真讓他坐實了三叔得了失心瘋,那不論三叔對朝歌做什麼,說什麼,恐怕都會被人當成他是個瘋子,對朝歌便沒有半點殺傷力了。
琢磨了一會,她朝外喚了聲奴婢,雪花忙走了進來。
暮詞吩咐她去前麵看一看三叔是否還在府上,看過回來稟報。
雪花應下,忙去辦這事。
想要整治朝歌,還得從三叔這邊下手,給三叔加把勁,免得府裏沒有一個人支持他,幫助他,他反而氣餒了。
彼時,沈朝歌正坐在馬車之中,倚在霽月的身上,支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叫賣聲。
霽月忽然喚了聲停。
馬車停了下來,他讓朝歌先坐一會,他自個下了馬車。
稍頃,他手裏拿了一串糖葫蘆上來了。
上次從軍營回來的路上,他本就為她買了糖葫蘆,結果給扔了。
霽月坐下,把糖葫蘆遞給她:“吃吧。”
“……”霽月下馬車就為了買這個給她吃?
雖然她已過了吃糖葫蘆的心境,不過,這是霽月特意買給她的,朝歌還是高高興興的接了,小口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是回味無窮的味道。
“你也吃。”她把糖葫蘆舉到他跟前來,他也就把她吃剩的那一半給咬了。
明明也不是頭一次這般個吃法了,瞧他又這樣子,小姑娘還是臉上一臊,不由得道:“你也不嫌髒。”
“你的口水我都沒嫌棄。”
他就喜歡這般的吃法。
“……你討厭。”
什麼事都能扯到這種事情上來。
小姑娘被他說得麵上不好意思,伸手往他身上捶,不小心抬了自己受傷的手臂,疼得她抽氣。
“別打,把你手弄疼了。”
朝歌便換另一個手再捶了他兩下子,捶得她手疼,就聽他又說:“我骨頭硬,你打不疼我,反把你的手弄疼了,多不劃算。”
說得好像有幾分的道理,左右都是她吃虧了。
她輕輕搓了一下自己的手,霽月便又拿過她的手,給她輕輕揉一揉,說:“這雙手就不是用來打人的。”
“那用來幹什麼?”
“……”不問還好,一問便想到別處去了,他勉強壓下那股不純潔的意念,在她手上親了一口,說:“被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