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還想光明正大的見朝歌?
霽月聲音冷冽,道:“你不配。”
昨個若非他劍上一直小心翼翼,這人忽然那般把朝歌推過來,他若收劍不住,朝歌便一劍被刺死了。
今個又故意說得好似他與朝歌關係有多麼的親近,而他霽月偏不許他相見似的。
這種卑劣之人,先擒了再說。
霽月手中劍已出鞘,對身邊的人吩咐道:“保護朝歌。”
言盡,他腳尖點地,人起,長劍如虹,阿槿便在梨花樹上又飛身掠過,並不在此戀戰。
畢竟都是霽朋的人,與他在此戀戰,吃虧的肯定是他。
他又不傻。
錦語立刻過來招呼朝歌:“七姑娘,還是進屋坐著吧。”
那人神出鬼沒的,外麵太過危險。
霽月外麵與人打架,讓她進屋躲著?
朝歌有點不放心,仰臉望去,這幾個人又上屋頂去了,沿著屋頂疾身而過,她本想看個究竟的,奈何這些人身形太快,人又在屋頂上,她人站在院中,也看不真切,看著看著,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朝歌忙吩咐:“錦語,你別站在這兒,你快去幫幫大哥。”
“七姑娘,沈將軍他應付得了。”何況還有旁的護衛一塊幫忙,那人又豈能傷得了將軍。
他現在的任務是保護她的。
鳳吟這時也已轉著身子望天,道:“朝歌,這個人就是花仙嗎?”
長得可真好看啊!
朝歌便道:“不是花仙,他那日是在裝神弄鬼。”
“可長得真的跟花仙一樣好看。”五姑娘眼睛裏又有了星星。
“……可有朱公子好看?”
朝歌忽然有此反問,鳳吟頓時一怔。
眾人到現在還沒鬧清這阿槿是男是女,但看鳳吟這表情,是把人當成公子了。
朱公子,朱公子當然也好好看了,可是……
她在朱公子麵前不敢放肆,不敢這般看朱公子的。
朱公子太凶了,一個眼神盯過來,都嚇得她不敢直視了。
那個花仙就不同了,聲音又溫柔,人也跟花一樣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眼睛了,根本沒有麵對朱公子的那等畏懼。
等等,這花仙是男是女?
有一瞬間,她以為花仙是位絕妙的公子。
這花仙過於高挑了些,哪有姑娘家那般高挑的。
高挑的花仙已被霽月攔了路。
隻是這阿槿輕功過於優秀,旁的護衛都被甩得遠遠的,追趕不上來,片時之間,他便把霽月引到一片竹林之中了。
四季常青的竹林,密密麻麻,風吹不折,雪壓不倒,此時便與他的綠色的衣裳融為一體,一時之間讓你看不清他身在何處。
無形之中,他成了那個在暗處的人,霽月便顯在明處了。
阿槿從竹林中掠過,從他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霽月手中的劍隨著他的風聲一路斬來,生生斬斷他所依附的所有竹林。
片時後,阿槿便如條蛇一般附在一根竹林上不動了。
這個人,果然難以對付。
真正交了手,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淩宵閣會被他夷為平地。
他確實有這樣的實力。
但是,此仇不報,真的很不甘心啊!
阿槿掃向四周的動靜,趁著隻有他和他兩人,這的確是除掉他最好的辦法。
他從身上摸出一塊碎銀,以聲東擊西法,把碎銀擊向不遠處的竹林,竹林晃動,霽月就以為是他的動靜,他果然執劍朝那個方向斬了過來,阿槿便趁機襲擊他,孰料他的劍勢忽然調了個方向,直逼他來了。
阿槿疾身避去,那劍還是生生從他手臂的肉上劃開,血肉頓時染紅了衣裳。
血流如注。
這一劍不輕。
想轉移霽月的注意力,他想用詭詐的手段來迷惑對手,霽月是一個熟讀兵法的人,對付敵人的手段有千萬種,又豈會真的在這種事情上當,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一招得手,霽月劍下直逼過來,劍勢如虹,立刻逼得他疾身而退。
四條綠影,均以麵紗遮顏,飛身掠過,執劍擋了霽月的劍。
劍與劍相擊聲傳來,阿槿的身影也已遠去,隻留下一句:“走了。”
四人聽聞聲音,並不戀戰,立刻撤了,身影之快,還真不是一般的人能追得上的。
霽月執劍立在竹林之中,微微擰了眉,返回而行。
廣陵幾時出現這般厲害的人了?
來去無蹤,身手詭異。
莫非是淩宵閣的餘孽。
那次他帶人前去淩宵閣,雖是把淩宵閣給端了,殺了不少人,實事上淩宵閣還殘留著一些餘孽,不知藏身何處。
淩宵閣的存在,是一個讓朝廷頭疼的勢力,如今被他端了,龍顏大悅,對他更為器重了。
幾位皇子各為一黨,暗中互相拉攏朝中大臣,皇子之間彼此陷害,它日江山不知落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