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霽月詢問她。
他總是能輕易就發現她情緒上的變化。
她悄聲問:“剛才有沒有人看見我們兩個……那個……”
“那個?哪個?”他佯裝不知她在說什麼。
“就是那個……”她有點說不出口,但霽月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她隻能咬著牙小聲說:“親嘴。”
他眼裏不由裝滿了笑,所有的不快都散去了。
他不在意的小聲說:“看見又如何。”
低首,歪頭,又噙了她的唇瓣。
雖是一再告誡自己,小嬌娘年幼,那些和告誡到底被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第一次深吻他的小嬌娘,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
回味無窮。
流連忘返。
小姑娘這一次便抗拒了,小臉一扭,不給他親了。
他也就笑著作罷,隻是把她摟得更緊一些。
一路人馬,直奔沈府。
沈府所有的人都在前院等著了,府中也是燈火通明。
知道他們人回來了,能出來的人全都跑了出來迎接。
沈老夫人終於鬆了口氣,陳溪也高興的咧嘴笑了。
六姑娘晚歌眉眼一喜,看了一眼一旁先一步回來報信給她的世子吳子越,他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墨蘭嘴角揚起,人回來她就放心了。
鳳吟大喊著朝歌的名字奔了過去,她奔得最快了。
墨公子滿眼也稍微放鬆下來,跟著出去。
花頌暗中小臉一沉,不知該喜還是該憂,袖中的手握緊了,不小心掐到了肉,一疼。
五姑娘鳳吟衝過去抱住朝歌,又蹦又跳的喊:“朝歌,今天可嚇死我了。”
看她終於回來了,眼裏的淚花差點又要出來了。
朝歌安撫的拍拍她的背:“不怕不怕。”
朝歌又迎著沈老夫人過來。
“朝歌,你可回來了。”沈老夫人鼻子一酸,聲音微有了哽咽。
朝歌便往她懷裏一撲,抱著她說:“奶奶,我沒事。”
沈老夫人努力把發酸的淚憋了回去。
姑娘們挨個過來招呼了個遍,沈老夫人這時也客氣的霽月行了一禮,說:“你這一身的血,是你的還是旁人的?”
霽月說:“旁人的。”又說:“讓你們受驚了。”
沈老夫人道:“驚過一次,孩子們才會知道,世事無常。”
霽月頷首:“你們先聊著。”
他先撤了,想洗了這一身的血。
霽月走了,留下的人也就全都來到了廳堂。
世子吳子越默默的依著晚歌而坐,從來到府上到現在,那眼睛都沒舍得從她身上移開過。
他身上也沾了不少的血,好在他穿的衣裳是深色的,又是晚上,便不明顯。
他悄悄的和晚歌耳語一句,晚歌便紅著臉頷首。
世子也就站起來,先走了。
趁著姑娘們都在這兒說話,他想去洗個澡,換身衣裳,然後再去找她。
到時候等他出來,估計著姑娘們差不多也就散了。
他自然是不可能跑回家洗的,那隻有去找霽月一塊洗了。
出來的時候忽見蕭歸流正站在院裏和一姑娘說話,看身形有幾分的麵熟,便站了一會。
那姑娘不是旁人,正是墨蘭。
看見他平安回來,墨蘭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礙於人多,兩人也不方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