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突然遭遇變故,這事也是有驚動世子那邊的人,但侯爺一門退居到這廣陵郡後便不理政事,手中也無任何實權,說話是沒有任何份量的。
世子吳子越在外奔走,本是親自去了軍營一趟,想要見霽月的,在轅門的時候守門的士兵說:“沈將軍忙於政務,天大的事情也得等沈將軍忙完再說。”
吳子越也就不再多說了,心想恐怕霽月在裏麵也出了什麼意外,不然,這些人豈敢不報。
他便立刻回去,再去聯絡蕭歸流想辦法。
實事上,霽月在軍營裏倒是無任何意外,今個韓太守人也在軍營坐著,兩人還說了一會話,若無其事的談起了家裏長短。
沈霽月到底是皇上封的二品上將軍,特派過來的。
再如何憎恨霽月想他死,太守也斷然不敢在軍營裏隨便對霽月動手。
霽月可以死,但不能死於軍營。
在軍營裏殺人,不一定能悄無聲息的殺死他。
廣陵軍隊雖屬他掌管,可自打霽月入營之後,也招兵買馬,又來了許多的生麵孔,有許多的士兵,也漸漸被他籠絡了去。
想要殺死霽月,要另尋它法,今個擊打沈家的女眷,不過是給他一個警告。
等他回府之時,發現沈家女眷都被抓了,他就該明白,這廣陵究竟誰為大,就該收斂。
就在今個,沈府之中也是一亂團,人心惶惶。
沈府發生這般大的變故,其他人已得知了風聲。
得知風聲的一幫仆人除了擔心害怕,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蕭歸流隨後就到了府上,來到墨蘭這兒。
墨蘭正為這事擔憂,心裏憂愁得不行。
她左顧右盼著,時不時出來看一看,看人有沒有回府。
沈家的人沒有等到,就先等到蕭歸流了。
一看見蕭歸流過來,她便快步迎了過去,喚他:“蕭郎。”
開口,聲音便微有了哽咽。
無人的時候一直強撐著,見了自己心愛的人,那種故作堅強就有些撐不下去了。
蕭歸流便拽了她的往屋裏去,安慰:“別擔心,會沒事的。”
墨蘭問他:“沈將軍呢?”
“……暫時聯絡不上沈將軍,但他一定會沒事的。”
居然都聯絡不上沈將軍,這分明就是有人要搞事,整治沈家。
沈家這是凶多吉少了嗎?
墨蘭眼睛紅了,淚蓄在其中。
朝歌晚歌都一塊被抓了去,這兩個姑娘還不知道在外麵如何害怕。
若這兩位姑娘有個任何的意外,祖母知道了也要傷心死了,她惟一的女兒已經死了。
蕭歸流見她傷心難過,幾乎要哭,忙把人給摟在懷裏了。
女孩子家的眼淚真是多,說流就流。
墨蘭便嗚咽,道:“蕭郎,一定要把朝歌晚歌救出來的,我不想她們出事。”
“如果晚上沈將軍還未回來,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人救出來。”
墨蘭便抽泣著不說什麼了。
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隻盼著兩位姑娘平平安安的回來。
蕭歸流拿了帕子,給她拭淚,說:“我先回去了,你就在府上待著,不要胡思亂想,等我消息。”
墨蘭點頭。
公子便在她額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