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這是拒絕要喂暮詞喝藥了。
暮詞委屈更濃。
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想讓他安慰一句的。
他一句安慰的話沒有,還凶她。
朝歌默默歎口氣,不說話了。
她已經盡力了,也讓步了。
霽月不願意喂她喝藥,她總不能逼著霽月去做這事。
她瘋了不成。
霽月已有幾分的不耐煩了,道:“你是想把自己腦子給燒壞?讓自己變得更笨一些?”
燒壞,她當然不想。
暮詞不想他生氣,想了想,還是把碗拿起來,喝了。
真苦。
這些個奴婢一點腦子沒有,也不知道給她拿個蜜餞。
她皺著眉把碗放下。
朝歌給她倒杯水,讓她喝一些。
她處處體貼,暮詞看她就來氣。
奴婢又送來了晚膳。
姑娘正發著熱,晚膳也是比較清淡的。
兩小菜,配一碗粥和幾個糕點。
霽月也就站了起來,說:“吃過早點歇息。”
暮詞可憐巴巴的問他:“你不陪我一塊吃嗎?”
人家都病了,都不能多陪她一會。
難過。
霽月作罷,便讓奴婢去擺膳。
暮詞心裏微微歡喜,隻是要艱難的吃自己清淡的菜,粥。
過了一會,霽月要的晚膳送了過來。
朝歌跟著一塊吃了幾口,胃口不太好。
暮詞看著他們麵前的菜,委屈,問:“為什麼我一定要吃這些。”
霽月說:“因為你有病。”
“……”怎麼感覺是在罵她。
但她確實有病。
“朝歌你多吃點。”
霽月見她吃得也比較少,跟個貓似的,又少又慢,便給她盛了一些魚湯。
朝歌也就跟著又喝了些湯。
見暮詞一碗粥還沒喝完,霽月說:“病若好不了,日後餐餐吃清淡。”
暮詞憋著心裏的委屈,好在他在這兒陪著自己一塊用餐,心裏也算有了一點安慰。
心裏想到玉瑤生病的時候,大哥可是從來不陪她的,這就說明在大哥的心裏,玉瑤不重要。
她比玉瑤重要。
和朝歌一比,朝歌又比她重要。
想到這些個,暮詞又很不開心了。
朝歌吃了一會就放下了碗筷,說是吃飽了。
她出去淨手,漱口,又讓奴婢進去伺候暮詞淨手漱口。
瞧她那樣也是吃不下了,但又勉強撐著。
霽月也隨之出來,一塊淨了手,漱口。
外麵天色已黑。
霽月又和奴婢交待了幾句,就是讓她們警醒著點,夜裏如果熱再上來,再給她吃一次藥。
交待完事,他也就要走了。
暮詞眼巴巴的看他離開,終究是沒辦法留他多待一會的。
她的奴婢又過來小聲和她說:“姑娘,外麵有風,進去歇著吧。”
她沒進去,心裏生氣。
看見朝歌和霽月一塊並肩離開,她心如刀割。
她忽然就又對自個的奴婢說:“雪花,你立刻給我遠遠的跟上他們,不要讓他們發現了,看看他們一會去哪裏,回來後把你看到,一五一十的朝我稟報。”
奴婢聞聲,忙應了一聲,出去了。
走出去的時候那兩位小主已去遠了,隻看見霽月一人的身影,朝歌的婢女遠遠的跟著,可不見朝歌。
實事上是,朝歌被霽月抱在懷裏了。
小姑娘今個麵上一點不顯朝氣,出來的時候他便詢問了:“是不是覺得腰酸腹痛?”
朝歌驚詫:“你怎麼知道?”
姑娘家來了癸水會這樣子,可她並沒有告訴過他。
霽月說:“看你這表情,就看出來了。”
然後就把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