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自己屋來了。
朝歌歇在了榻上,又吩咐奴婢準備些布條。
姑娘家來了癸水,這些東西是免不了要用上許多的。
一碗紅糖水喝了下去,腹中倒是舒服了許多。
由於夜已深,她也窩在禂被裏閉了眼,隻是並沒能一下子睡著。
腦中眼中,全都是霽月的身影。
自己想得滿眼羞色,才勉強止住。
一夜無事,雖是灌了一身的雨,七姑娘無恙。
體質太好,羨慕不來。
朝歌無恙,三姑娘那邊卻不好過了。
早上的時候便發了熱,頭又昏又疼的。
知道自己大抵是病了,三姑娘一邊讓奴婢去請大夫,一邊又讓奴婢去傳話給霽月,讓他知道她病了,好來看她。
現在她生病了,霽月總該關心她了吧。
雖是病了,她卻暗自竊喜,仿若有了盼望。
她卻不知道霽月那時已去了軍營。
奴婢去大公子那邊傳話,沒見著霽月,倒是遇著了走出來的七姑娘主仆。
昨天的狂風暴雨,今個早上的氣溫驟然下降。
朝歌穿的也稍微嚴實了一點。
她神采奕奕的走來,本是打算去看一看墨蘭她們的。
昨天冒雨回去,但願不要生病才好。
乍見三姑娘的奴婢出現在這邊,朝歌也就站住了,詢問:“三姐姐還好嗎?”
奴婢回她說:三姑娘受了風寒,發起了熱。
既然如此,朝歌就帶了奴婢先去看望暮詞了,隻是又吩咐了一個奴婢前去探望一下墨蘭姑娘,看看那邊的情況如何,然後朝她回報。
朝歌去了暮詞那邊。
暮詞倒是沒料到這大哥沒請過來,倒是把她請來了。
她正頭疼的坐在案幾前等人。
看著走進來的朝歌,她微微皺了眉,滿心不高興了,問她:“你來幹什麼?”
想到昨晚被連夜趕出來,她還是氣得不輕。
就因為朝歌淋了雨,大哥竟不顧姑娘們會不會受涼傷了風寒,把人都轟走了。
朝歌倒是不氣的,昨個這幫人雖是鬧得她不太愉快,在霽月那邊得了安慰,她也就沒有不痛快了。
她說:“聽說你受了風寒,我過來看看。”
暮詞說:“貓哭耗子。”
朝歌在她麵前坐了下來,道:“大哥不在府上,等大哥回來,會來看望你的。”
她一早派奴婢過去,無非就是想霽月關心她。
暮詞瞪她一眼,道:“大哥若不來看望我,就稱了你的心了。”
朝歌歎氣,道:“三姐姐,我沒你想的那樣壞。”
“你要是善良,就離我大哥遠遠的。”
“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你也知道都是一家人,你還敢……”
還敢勾引她大哥。
她看旁邊有奴婢在,後麵的話便沒說出來了。
損朝歌沒關係,總不能因為損了朝歌,連同大哥一起受損。
朝歌這時輕輕伸手,想摸一下她的額頭,看看有多熱。
暮詞一怔,伸手便把她摸到額上的手給打開了,怒:“用不著你來關心,有這功夫,去關心你義結金蘭的好姐妹吧。”
朝歌頷首,道:“一會大夫過來會給你開藥的,按時把藥吃了,熱會退下去的。”
她站了起來,想了想又說:“身子是自個的,三姐姐可要保重好了,莫不要因為想要討得大哥的憐惜就故意不吃藥哦,若是不小心燒成了個傻子,可就真麻煩了。”
“……”暮詞大怒。
你才燒成個傻子。
她本意確有這樣的想法,沒想到竟被朝歌給猜中了
頓時氣得頭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