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便詢問:“誰說三道四了?”
當然是你了,你不給銀子,你還有理了。
五姑娘微微咬唇,沒敢太直接。
好在朱公子是個聰明人,他問:“你是在說我嗎?”
五姑娘可憐巴巴的瞅著他,輕微點頭,不敢用力。
本來就是你,府裏的姑娘都不會有二話,到他這兒怎這般多的廢話。
一個大男人,一點不痛快。
朱公子說:“外人當然是要給銀子的,自家人若收銀子,像什麼話。”
朝歌晚歌和她的關係不更親?她照收不誤。
“……”等等,自家人?
朱公子是在說他是自家人嗎?
這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
他幾時變成了自家人了,她竟不知道。
說話之間,朱公子把一份鬆子魚給吃完了。
他又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道:“沈鳳吟,你最近跟誰學的這般胭脂俗粉?”
“脂粉味遠遠都能聞到了。”
鳳吟氣得輕輕喘氣。
剛吃完她的東西,嘴巴一抹,就要損她了。
“是朱公子不懂欣賞。”
他冷嗬,道:“我見過的姑娘比你府上的人還要多。”
五姑娘小聲嘀咕:“別自以為風流倜儻。”
“我耳背,你站過來說話。”
鳳吟沒敢站過去,不說了。
朱公子又說:“我帶你去怡紅院看看那裏的姑娘。”
“……我,我為什麼要去哪裏啊?”她可是一個正經的姑娘,朱公子這般個說法,是什麼意思呀,當她不正經嗎?氣死她了。
朱公子說:“和你身上脂粉的味道是一樣的。”
“……”五姑娘被欺負得眼睛都紅了。
居然把她和怡紅院的姑娘相比,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姑娘委屈,忍不住可憐兮兮的指責:“你這人怎麼這樣子啊,吃幹抹淨便翻臉不認人了。”
“……”吃幹抹淨翻臉不認人,不是這般比喻的吧?
知道姑娘並非是一語雙關,他也就不往多了想了。
品了一口茶,毫無愧意的道:“為你好才罵你,正經人家的姑娘,哪個像你這般花枝招展。”
啥?罵了她,還說是為了她好?
世上哪有這般不講理的人。
等等,她花枝招展?
她怎麼覺得這句話是誇讚人的好話?
姑娘不委屈了,輕聲問他:“朱公子,你的意思是說,我長得好看?”
“……花枝招展,是形容你打扮得豔麗。”
“……”所以和她長得好看沒關係?失望之情頓時毫不掩飾的顯於麵上。
她真的是太難過了。
行了一禮,她還是輕聲道:“朱公子既然吃過了,那就請回吧。”
朱公子瞧她一眼,小姑娘今個患得患失的,與往日大有不同。
他便站了起來,走到她麵前,問:“哪個欺負你了?”
她鼻子一酸,真是太混帳了。
明明是他在欺負人,還有臉問她哪個欺負她了。
她微微抬眸直視他,問:“若說了,朱公子就能幫我報仇血恨嗎?”
“……”他輕輕頷首。
“欺負我的人就是朱公子。”
“……我幾時欺負你了?”他還一臉疑惑,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