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嬌娘被霽月在摔倒之時抱了個滿懷。
朝歌便好似趴在了一座懸崖峭壁上,心慌。
他們之前可從來沒有這般過,這樣的親昵太陌生了。
她本想趕緊爬起來的,卻又被他圈了個結實,他一手碰著她的眉眼說:“別動。”
“不行。”她覺得這樣不好,莫名覺得太危險。
“我覺得極好。”
“就不好。”她掙紮著要起來,臉都被憋紅了。
他便跟著坐起,一本正經的問:“這樣可好?”
“……好你個頭啊!”
她魂都要飄出來了,脫口罵人。
她再糊塗也知道是羞人的,何況她現在不糊塗,心裏明白得很。
他便笑看著她麵紅耳赤的爬起來溜坐到一旁。
這般的親熱,讓她臉上別扭了好一會。
這個人,還是這麼的壞。
腦子裏想到一些不太好看的東西,是那日霽月從河裏上來的畫麵。
現在忽然想到,也覺得自己的眼睛汙了。
她看到了不該看的,那一世,霽月一定也是故意的。
當時隻顧驚嚇,也來不及去想霽月的用意。
她本就不聰明,一直也沒去想這事。
現在想來,霽月大可以等她離開的時候再從水裏上來,偏他故意當著她的麵走出來,為的就是讓她看見。
這個想法冒出來後,她忽然不能直視現在的霽月了。
默默的盯他幾眼,目光中有怨。
若是旁人家的小姑娘被他這般對待,早就娶回家了。
偏他,就是不肯說娶她。
她倒也沒有怪霽月的意思,她一直那般的嫌棄霽月,大概霽月也覺得自己是真的不愛他,便一直不肯說娶她這樣的話吧。
霽月迎著她盯著自己的目光,怎麼還一臉怨氣,問:“你這腦子裏又想什麼了?”
“我在想,為什麼有些人外表光鮮,跟個神仙似的,卻滿腦子都是女色。”
“……你在說誰?”
“我在說你。”
這四個字脫口而出後,她忙拿手捂了自己的嘴,拚命搖頭,解釋:“夢裏的你。”
不對,也不能這般說。
“我嘴瓢。”
怎麼就說出來了呢。
霽月倒也不氣,反興致不錯的朝她移了過來,又把人往懷裏一圈,道:“來給哥哥好好說一說,夢裏的時候,我都怎麼樣對你了?”
她心裏是拒絕的:“能不說嗎?”
“不能,必須說。”
姑娘委屈:“我不想說。”
“乖,哥哥想聽。”盅惑,他拿了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一下吻。
她糾結:“我不知道該從哪裏說。”
“哥哥不急,你想好了就告訴我。”
“我餓了。”
“……那就一邊吃,一邊說。”霽月吩咐人擺晚膳。
朝歌苦了臉,這真的不能說。
多半都是她欺負霽月。
如果讓霽月知道前一世的事情,她曾那般的辱他,欺他,不知好歹,至死都不明白他的愛,現在的霽月還能高興得了?
她又不傻,才不會告訴他這些。
她喝茶,苦思冥想。
等晚膳擺上來的時候,她也沒想出來要說些什麼。
這實在是太難以表達了。
回憶於霽月來說都是不愉快的,想找一些甜蜜的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