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陽光,帶了些溫柔。
幾片薄薄的雲隨風緩緩遊走。
從外麵奔回來後,五姑娘委屈得直奔朝歌那邊去了,人還未進去,就聽裏麵傳來了悅耳的琴聲。
這當然不可能是朝歌給彈奏出來的。
朝歌與霽月在處理好秦家那點事後,閑來無事,霽月說:“朝歌,給哥跳個舞解悶。”
姑娘落落大方的起身,嫣然一笑,說:“遵命,我的將軍哥哥。”
一句我的將軍哥哥,撩得他心癢難耐。
朝歌喚了奴婢把她的琴抱了過來,讓霽月撫琴,她給他跳了一段水袖舞。
一舞一曲結束,霽月反手抓了她撩來的水袖,輕輕一帶,便把她攬入了懷中,說:“朝歌以後隻能給哥哥跳舞,再不能人前跳。”
“為什麼?”
她疑惑。
“太美,迷哥哥一個便可。”
這是在誇她嗎?
等反應過來,她麵上一紅,羞赧,霽月吻她。
輕輕在她唇邊吻過,廝磨時,霽月忽然放過開她,因為五姑娘進來了。
五姑娘委屈著一張小臉進來,一看霽月也在,一愣,忙行一禮:大哥。
朝歌假裝若無其事的站起來,見她都快要哭了,詫異。
“五姐姐這是怎麼了?你四哥哥欺負你了?”
五姑娘見霽月在一旁,欲言又止,沒敢說。
霽月也就和朝歌擺擺手,由她們說罷,他先走了。
待霽月離開,朝歌忙請五姑娘坐了下來,讓她慢慢說。
想到之前墨蘭姑娘與蕭大夫在一起那眉目傳情的樣子,她鼻子一酸,眼中含了淚,說:“墨蘭姑娘把蕭大夫搶走了。”
朝歌一怔,忙抓住她的手握了握,又忙拿了帕子,給她擦過淚,這才道:“五姐姐,你慢慢說,這和墨蘭有什麼關係了?”
五姑娘便把自己在回春堂看到的都說了一遍,隻是蕭歸流念了一句詩,她不太能記全,她本就討厭背書的人,勉強記住什麼想什麼衣裳,什麼春風的。
她提了一嘴,朝歌便知道蕭歸流所的是什麼意思了。
那是在誇讚墨蘭楚楚動人,連雲和花都想給她做裝扮。
像仙女一樣。
看來是蕭歸流對墨蘭姑娘心動了。
隻是不知道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開始的,京師?或是當初在她沈府的時候,便一見鍾情了?
朝歌沒把蕭歸流說的詩解釋給她聽,先問她:“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嗎?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找他作甚麼?”
難不成五姐姐到現在還放不下這個人?
不該這麼長情呀。
鳳吟委屈,道:“昨個我從馬車上被扔下來後,他不是又救過我嘛,我想去感謝他的。”
朝歌心裏輕歎,道:“感謝過就算了,咱們五姐姐也是嬌滴滴的美人,何必非要追著他轉。”
“我若真是個嬌滴滴的美人,為什麼他喜歡墨姑娘,不喜歡我。”
“傻瓜,休要妄自菲薄,他不喜歡你,不代表你不美,各花入各眼,喜歡你的那個公子,現在指不定在什麼地方對你苦苦思念哩。”
五姑娘可沒她這般樂觀了,也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
心裏的委屈和她說完了,又忽然想起這墨蘭也是朝歌的表姐,忙和她說:“這件事情我也就和你說一說,你萬不可去問墨蘭。”
免得讓兩個人都尷尬了去。
朝歌捏捏她的臉蛋,應她:“放心吧,我誰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