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霽月說:“無理取鬧,扶辰喝多了,把他拖出去。”
錦言就連拽帶推,把二公子請出去了。
二公子不服氣,哇哇的叫著:“沈將軍忘恩負義,壞了良心。”
他一路哇哇的這般叫嚷,錦言幹脆把他給打暈了,免得他亂叫一通,不知道的還以為沈將軍真做了什麼忘恩負義之事。
朝歌微微鎖了眉。
倒是沒想到這扶辰會跑過來鬧這麼一出。
霽月安撫她道:“他喝多了,胡言亂語,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也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那他要是沒喝多,這般要求你呢?”
“我不會答應他的。”
“那他若以父母的性命要挾你呢?”
她還是鎖著眉,不能舒展。
這些事情前一世並沒有,卻不知這一世會有什麼樣的變數。
“我已答應將來要娶你,便不食言。”
她說:“大夫說我患有急火攻心的頑疾,一著急就會吐血,且有生命之憂的。”
急火攻心。
時間一久,他幾乎要把她這事忘記了。
這不就是在告訴他,他不能讓她憂愁嗎?
小小年紀怎麼就會被這樣的病纏住。
“我知道的,哥哥會治好你的病,讓你天天開開心心的。”
“嗯。”她總算略微放心下來。
“再去吃點?”
“嗯。”她點頭,兩人又重新坐下來。
霽月便把酒收了起來說:“以後不要再喝酒了。”
“為什麼?”
“為了你的身體好。”
“我可以少喝一點的。”
“不是說要對哥哥的話言聽計從。”
“……”
“喝點茶。”他又重新給她把茶倒上,朝歌也就喝了。
喝完,忽然又想起什麼,問他:“你以後還會不辭而別嗎,就像在佛光寺那一次。”
“……不會。”
“那你以後要是出遠門能帶著我嗎?”
“……能。”
“那我下次還能去軍營找你嗎?”
“不能。”這一次回答得很幹脆。
“為什麼啊?”
軍營男人太多。
他想起五姑娘上馬車時對朝歌說的話。
——這裏的男人可真多呀,看得眼花繚亂。
所以,他說:“軍營不是女孩子該去的地方。”
“我以前天天在你軍營裏待著,也沒見你這麼說過。”
“什麼?”
“……”朝歌這才品出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話。
她忙又給霽月倒了茶,讓他也喝。
霽月便接了她倒的茶,喝了。
喝過,又問她:“你剛剛說以前天天在我軍營待著?”
他確定自己沒有什麼離魂症,應該不會有什麼過往是被他忘記的。
朝歌見他追問,隻好胡謅:“夢裏,夢見過。”
他失笑,原來如此,問她:“都夢見哥哥什麼了?”
“夢見你教我馬術。”
他心情大好,繼續問她:“還有嗎?”
靈光一現,她又說:“夢見,有一天你把我嫁給錦言了,然後你去了京師,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我就死了。”
明明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忽然借著夢的原由光明正大的把這件事情提及,她還是難過得眼睛一紅,垂了眸。
這事並不怪霽月,她隻是想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