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幻想著霽月一手握著她的手與劍,一手樓著她的腰,與她翩翩起舞。
霽月可能會忍不住,又親了她一下。
霽月顧及著她還小的原因吧,總是過於小心,不似前世那般無所顧及。
跟個土匪似的掠奪,奪了她的呼吸。
以千軍萬馬之勢掃蕩一遍,讓她好半天回不過神。
她正想得如神,忽然就被闖進來的人拉回了神識。
“沈朝歌,你不是去禾場了嗎?你怎麼又在大哥這兒?”
三姑娘是服氣了。
朝歌看她一眼,有心想要試探一下她待霽月到底是哪種感情。
雙臂往劍匣上一趴,老神在在的道:“這說明我和大哥有緣份哩,出去一趟路上都能和他相遇,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了吧,天定的緣份,沒辦法。”
什麼命中注定,什麼天定的緣份,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就是別扭。
暮詞在她麵前坐下來,瞪她一眼,問:“你壓的是什麼?”
“破天,我送大哥的破天,你想看看嗎?”
“不看。”她送的禮物有什麼好看的。
朝歌又說:“大哥可喜歡我送他的禮物了,愛不釋手呢,其實不論我送大哥什麼禮物,大哥都當心肝寶一樣喜歡哩。”
分明有炫耀的成份。
暮詞想起來自己送大哥的湯,他總是不喝完。
“那是大哥給你麵子,怕你傷心,到時候又要和奶奶告狀,我就不一樣了,大哥待我就隨意多了,畢竟我們是自家人,無需客氣,無需顧及,想如何便如何了。”
朝歌咐和:“三姐姐你說得太對了,你和大哥永遠都是好兄妹,一家人。我和大哥就不一樣了。”
暮詞給她一個白眼,算她還有自知之明,但她為什麼還這麼高興?
暮詞加重語氣,諷刺她:“你也知道你和大哥不一樣了?”
朝歌點頭:“比如,我將來還有機會嫁給大哥,這就是咱們的區別。”
“……”霽月人過來的時候聽見的正是朝歌這最後一句話,但暮詞火了。
她猛的一拍桌子,怒。
“朝歌,你胡說什麼?”
“你有未婚夫。”
朝歌委屈:“三姐姐,我就是打個比喻,你幹嘛這麼激動。”
暮詞氣,臉上一陣青白,罵道:“……你,不要臉。”
不要臉,也許吧!
朝歌依舊委屈:“說話就說話,幹嘛整天凶巴巴罵人。”
她都氣得想抽人了,這朝歌還一臉的漫不經心。
暮詞再想發火,霽月就走過來了,她這才勉強壓下心裏的火,朝歌也已起了身,笑盈盈的喚他:“大哥。”
仿若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無事人一樣。
“大哥你今個瞧起來特別的英明神武,簡直就神明降世,翩若驚鴻,宛如謫仙,天下人間再沒有比大哥更好看的人了。”朝歌嬌撒似的拽著他的胳膊一頓猛誇讚。
暮詞都要驚呆了,朝歌可以般自若的與大哥相處嗎?
這等羞人的話,她可說不出來。
霽月便輕輕的在朝歌鼻梁上刮了一下,刺得暮詞眼睛疼。
大哥怎麼這麼寵疼朝歌?
大哥從來沒有刮過她的鼻子。
委屈,大哥偏心。
委屈的暮詞也就到霽月跟前,喚他一聲:大哥。
霽月頷首,麵對她的時候表情都會不一樣,語調輕淡,與先前待朝歌的溫柔,轉換自如:“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