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知道師父為什麼突然急召?不是說空幽穀一事不算太急嗎?”
“今年的海棠會提前了,現各門派的人都到得差不多了。”
海棠會提前了?
謝流蘊詫異,海棠會每三年一屆,山上五大門派和六大世家將各派出十名年輕代表參加,大會前三名將獲得飛升大能遺留下來的法寶或者秘籍。洪荒大陸上一個飛升的人距今已有千年,海棠會就是千年前開始舉行的,每一屆海棠會的獲勝者得到的獎勵都極其豐厚,對於修行者來說受益匪淺。
不過謝流蘊不知道的是,海棠會對於各門派和家族來說更是交流資源、商談合作的絕佳場所。千年來曆史上有名的朝代更替都是通過海棠會實現的。而如今,正值天下大亂,山上的人已經坐不住了。
一路上,謝流蘊可以看到許多疾馳而去的飛劍,上麵載著的是趕去參加海棠會的上玄門弟子。有時會有雕欄玉砌的大船駛過,那是五音閣的門派法寶,在船行使的過程中還有美妙的歌聲傳來,還會隱隱看見起舞的仙子。而清風亭的書生則是盤膝坐在畫卷之上,閉目養神。
至於萬裏樓、德陽門的人,謝流蘊暫時還沒看到。
群雄逐鹿,她也不由得心神激蕩。聽說這一屆海棠會的獎品,有一份是千年前最後位飛升者留下來的劍譜。雖然謝流蘊學的是九死劍法,但這樣的極品劍譜對於她的修仙也是極為有益的。
在離空幽穀還有一段距離時,謝流蘊和楚天歌就開始徒步前行了。
空幽穀有禁製,任何人都不能在穀中使用法寶飛行。而且,參與海棠會的人隻能是神隱以下境界,否則超過神隱境界進入空幽穀就會受到境界壓製。因此,各大門派和世家事實上是駐紮在空幽穀外的,待海棠會開始的時候再派遣年輕弟子進入空幽穀。
至於比賽內容,每一屆都不同,但謝流蘊有種預感,今年的比賽或許會比往屆更難。
事實上,五大門派和六大世家為了比賽內容和形式一事已經爭論了三天三夜了。
“師兄,我總覺得德陽門和王家的提議沒有那麼簡單。”一身著青色法袍,梳著道姑頭,麵容卻頗為妖豔的女子對玄請真人道。
“不管他們的最終目的如何,至少對我們是沒有損害的,劍修出劍隻求快、準、狠,在人心謀算上或許不懂得圓融,可不管形式如何,最終決勝負的是戰力。”
“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他們畢竟是第一次參加,若不是鍾重他們被派去了北原和南冥,也不至於讓他們幾個身先士卒。”女子擔憂道。
“若是他們連這關都闖不過,那也沒資格代上玄門在人間行走。”
“師兄,你對他們總是這般嚴厲。哼,其他門派都派出了這百年風頭最勁的弟子,竟是完全不顧北原、南冥那邊。”女子不滿道。
玄清搖搖頭,寵溺地看了她一眼:“你呀,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這脾氣。我們上玄門自開宗起就立誓要除盡天下妖魔,當年開宗祖師如何曆經艱難才有今天的局麵,作為後人的我們自是要謹遵祖師遺願。”
“我當然知道,我隻是不滿德陽門總是以一副天下第一的姿勢自居,明明鎮壓深淵抵禦大妖的是我們,他們隻知道在人間攪風攪雨罷了。”女子名玄容,是上玄門掌門的小女兒,性格驕縱,能說出這番話,玄清並不驚訝。
隻是現如今,人間這盤棋,下場的遠不止德陽門,包括上玄門內部也有些人在暗中謀劃。玄清看了眼玄容,暗自沉思,不知道師父究竟是幾個意思,二師叔他們動作頻頻,已經不能再當做沒看到了。
“師兄,你怎麼啦?發什麼呆?”玄容見玄清一直沒說話,不禁喊道。
玄清回過神來看著小師妹,微笑道:“無事。”
而這時,謝流蘊已經隨楚天歌來到了門派駐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