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自然趁機上奏免了展昭抗旨之罪,而仁宗也要點頭答應,卻被龐太師攔了下來。
“龐太師還能有什麼好話說,不過是說包大人向來鐵麵無私,不能因為自己的屬下而使了民心,還有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不要提一個小小的四品帶刀護衛。最後兩派吵得天翻地覆,聖上便下旨由包大人主審,龐太師監審,共同判這個案子。”
公孫策剛從包拯書房出來,便讓莫璽堵個正著,見事情也瞞不住,隻得跟她說了實話。
“那,現在展昭在哪?”
“王將軍今日回京,展護衛被關押在刑部大牢,說是不能關在開封府,要我們避嫌。不過刑部歸在王丞相手下,展護衛應該不會吃虧。隻是要過堂審這關恐怕不易啊,莫姑娘,你有什麼法子?”
公孫策突然想起莫璽素來有些稀奇古怪卻奏效的想法,便急著問道。莫璽想了想,點點頭:
“有是有,不過要麻煩公孫先生了。你還記得當初給太後看病時她曾經答應過的事情麼?”
“對啊,我把這件事都給忘了!聖上是極孝順的,隻要能見到太後,太後發話,聖上不會不聽。隻是……”
“隻是白衣無職,根本連宮門都進不了。難道我們不能讓包大人代為轉達麼?”
莫璽自然也想到這一點,現在太後剛剛痊愈,自然是要好好養著,平日裏連皇宮貴族都不見,何況是他們小小的平民百姓。
“若是直接說了,恐怕龐太師一夥會以此為把柄要挾,倒是可能不僅救不了展護衛,還會損及包大人清譽。還是讓我仔細想個辦法,先掩人耳目,在便宜行事的好。”
公孫策想了半日,隻有讓包大人以為太後調養看病為由上奏聖上,自己和莫璽才有機會入宮。兩人計議完畢,剛要上告包拯時卻見王朝馬漢幾個急匆匆跑了過來,對公孫策喊道:
“公孫先生,不好了,龐太師帶了聖上手諭過來,說是讓包大人即刻升堂審理展護衛的案子!”
“什麼?這麼快!”
公孫策與莫璽都是眉頭皺緊,如果真的定了案,再要翻供就是難上加難,恐怕這龐太師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擴大自己威勢,打擊開封府的好機會。怎麼辦?
“有什麼辦法可以馬上入宮?”
莫璽心裏清楚,自己這點本事對付個江湖宵小勉強,對付龐太師這種老狐狸肯定沒戲,隻有借助比他更強勢的權力才能挽回敗局。公孫策原地繞了幾圈,突然一握拳頭:
“怎麼忘了這件事,八賢王!隻有這位可以不需要聖上恩準直接入宮,而且八王爺平日裏與包大人素來交好,又對展護衛讚賞有加,即便他不方便自己出麵,把我們帶入宮中還是可以的。”
莫璽心裏中一沉,果然,還是得靠這位八王爺,隻是自己好像不適合在他麵前出現呢,何況堂審即將開始,也需要有個人留在這裏應變,便回道:
“如此勞煩公孫先生到八王爺府上走一趟,另外再帶幾個機靈的衙役,隨時把消息傳回來,我在這裏等著權且應變,實在來不及也可以拖延時間,你看如何?”
“好,我即刻就走。”
公孫策連連點頭,立刻叫人備馬,帶了幾個衙役一溜煙衝到八賢王府去了。
莫璽這裏也叫幾個丫頭從門口開始排著,若是有人回來馬上領到開封府衙門後堂去,自己也急急忙忙到了後堂,這裏視線好,正是偷聽的好地方。
包拯早已升堂,莫璽悄悄從門縫裏看了眼,堂下太師椅上確實做了個穿官服的,樣子倒是很富態,隻是臉上陰煞之氣重了些,讓人不禁遍體生寒,看來這位就是傳聞中的龐太師了。果然,那位隻聽了個開頭,便撚著一把胡子似笑非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