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粉絲啊,你也能。”
宋城悻悻道:“我不行,我現在的粉絲……都是些小姑娘,力氣小接不住。”其實他是想說,他那會兒已經覺出自己粉絲並不是因為他的音樂而喜歡他,讓他覺得不太可靠。
“你這麼會彈,這麼會唱,這麼會寫,你遲早有一天也能跳水。”
宋城樂了,手指從他嘴唇移向他腦門,幹脆地彈了一下,還挺疼,“借你吉言。”
宋城終於做到了,他又實現了一個願望。
“嘿!別把我們主唱運太遠啊!”楚哥大聲喊道。
另一名吉他手也笑道:“把我們城城還回來!”
樂迷們起哄:“再傳遠點!”
蔣懷中站在後排的角落裏,眼睜睜看著宋城仰躺著,毫無招架之力地被無數隻手朝自己推來。
他無意識地同周圍人一起舉高了手,大張著手指,像等待什麼從天而降的寶貝。
宋城被他們送過來了,離得這麼近,他甚至聽到宋城的笑聲:“差不多行了啊,別給我運外麵去!”
他的手指觸到宋城的大腿,因為他個子高,這觸♪感結結實實,他的指腹甚至能感受到那牛仔褲下的肌肉。
隨後他的手指碰到宋城的後腰、後背、肩膀,而他的眼睛終於看到宋城總是掩藏在頭發下麵的後頸——
那一片幹淨的皮膚上紋了一個紅色的字,像麻將的“紅中”一模一樣。
就是在那個逼仄潮濕的地下室裏,蔣懷中枕著宋城的肩膀昏昏欲睡。
“紅中!”貝斯手高亢地一聲,將麻將牌用力拍到桌上。他說話快而含糊,還帶點口音,老是讓蔣懷中聽錯,一個激靈坐得筆直。
宋城沒有摸牌的那隻手反手拍拍他腦袋,“乖,沒喊你,接著睡。”
原來他的紋身是紋到頸後了。
宋城跟著人浪漂遠了,蔣懷中的思緒也跟著飄遠了。他想到那個地下室,他這輩子從沒見過那麼差勁的環境,可是宋城他們就愛待在那裏,說什麼他們是地下樂隊,隻有待在地下才有靈感。他便也隻好陪著宋城待在那裏。
其實那地下室也不隻是難熬。
也曾經隻有他們兩個人,宋城將他圈進懷裏,手把手地教他撥弦。他初學一二,就要展示一把,在宋城後背畫了幾條琴弦,用手指在上麵不厭其煩地演奏起“哆唻咪”。
他晃了晃腦袋,自己都笑了。他不是第一回 這樣躲在角落“偷窺”宋城的演出,卻是第一次這般思緒萬千。_思_兔_網_
可能真的該做出點改變了。他已經停在原地太久,該邁出一步了,不管哪個方向都好。
有人敲門,蔣懷中停下手裏的掃把,疑惑地看向大門方向,隔著門上的毛玻璃隱約看到個人影。
演出已經結束,樂隊和觀眾們都撤幹淨了,服務員也被他攆回家,就剩他一人在這兒掃地。
他過去開門,口中喊著:“今天已經關門了!”手裏還拎著個掃把。
門外的人又勻速地敲了三下,蔣懷中頓住了。
他遲疑兩秒,撥開門鎖。
宋城還是之前演出時那身打扮,穿著圖案張揚的T恤,胸`前掛了個誇張的人臉掛鏈,張著大大的眼睛瞪著蔣懷中。
宋城兩手插兜,上下打量他幾眼,緩緩地笑了:“蔣老板,自己掃地?要不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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