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還整天自怨自艾。”蕭凡沉默了很久,才緩緩地說出。
“就算你做了努力,也未必能得到好的結果。”鮑嘉文想勸解卻說不出長篇大論來雄辯。因為她也是第一次,會對麥鳳兒這樣的第三者產生同情。
手機響了起來,是羅烈打來的:“你在哪裏?”
“在麥鳳兒的家,協助警察調查。”報價愛問回答。
“何雯醒了,她說想要見你。”
“可是我不想見她。而且,她的案子已經結束了,如果她需要律師為她的同謀罪辯護,我不會接受委托的,我不想再與她這種人有任何瓜葛。”鮑嘉文有些惱怒,是的,何雯有何臉麵要求見她呢?
羅烈沉默了一下:“可是,我想見你!”
長歎了一聲,鮑嘉文站了起來,看向蕭凡:“你有什麼打算?”
蕭凡沒有回答,打算似乎一下就失去了意義。
看著老僧入定一般的蕭凡,鮑嘉文忍不住說:“你能做的,不是在這裏發呆。這與你在倫敦時被人陷害沒有什麼不同,現在是她被人陷害了,且再也無法為自己討回公道了,你不該為她做點什麼嗎?”
蕭凡的眉毛挑了挑,鮑嘉文站了起來:“我要去醫院了,你要是願意在這裏懷念,我就不陪了。”
“我也要去醫院,我要見何雯。”蕭凡站了起來
“走吧!”
走出了麥鳳兒奢華的家,殘陽如血。
一進醫院,徑直來到了觀察室,何雯正在接受警察的征詢。
羅烈說:“陳昊去自首了,我過幾天也要回倫敦,將證據交上去,準備起訴他其他的罪行。”
“何雯要見我,她想說什麼?”鮑嘉文強忍著心中的怒氣。
“不知道!她隻說一定要見你。”羅烈走到蕭凡的身邊:“後事準備怎麼辦?”
蕭凡瞪著眼睛:“陳昊在哪裏?我要見他。”
“在警察局,我可以帶你過去。”羅烈說。
“那好,現在就走。”蕭凡轉身就走,胸口悶得難受。
羅烈拍了拍鮑嘉文的肩:“我帶他過去,你在這裏等我。”
鮑嘉文點頭,他們很快就消失在醫院走廊的盡頭。
很快警察就出來了,鮑嘉文進行了消毒,走進了觀察室。
何雯痛苦地閉了下眼,她身上的傷也許不重,但是心上的呢?靈魂上的呢?
鮑嘉文坐了下來:“我一直以為,被第三者插足的女人是最痛苦的,也是最值得同情的,不想,你卻是最可惡的。”
“心中在意的財富就算失去很快也會掙回,但失去更多的是我們不曾珍惜的財富。看得見的傷口都會很快愈合,但更多的是無法看見的傷口,隱隱流血。分得清底線的愛情就不是愛情,但如果有一個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放棄。選擇愛情與選擇死亡沒有什麼不同,會害怕會逃避,但最後都逃不脫,隻能義無反顧。”何雯緩慢卻堅定說:“我找你,隻想說這些,但是我也想問你,他會判多少年?我能否分擔,我的罪也一樣深重。”